男人和柳满庭对视一眼,互相暗示对方不要动。
冷,阴冷,这种阴冷柳满庭很熟悉,很熟悉,当初柳州羿便是在万米的深渊下训练柳满庭的,深渊底部的阴冷他再熟悉不过了。
而此刻,那种感觉又再次回到了柳满庭的身上,让他感觉他不是身在鱼福斋的贵宾阁,而是处在万米的深渊下。
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牙齿止不住地上下抖动着,醉酒也在瞬间清醒。
内心泛起恐惧的感觉,比之前遇到的黑衣人给他的恐惧感,更加的强烈。
男人表现的却很冷静,就像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一样,依旧拿着酒杯喝酒,并用眼神示意柳满庭不必过分紧张与恐慌。
贵宾阁的门,无风自开。
冷气如决堤的洪水冲进了房间,顷刻之间便将整个房间给占据。
一个中年和尚走了进来,他身披袈裟,脖戴佛珠,手拿着虬龙棒。
他是忘竹。
忘竹并未看向柳满庭,而是看向男人,这男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周败柳,那个自从输给小文之后便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周败柳。
周败柳并未看向忘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
“你来这里做什么?”周败柳浅浅的喝了一口酒,轻声地问道。
忘竹单手做合十状,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来此地带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你都从哪里出来了,现在竟然要带我回去。”周败柳继续说道。
忘竹眼中带着痛苦,脸上带着无奈。
豺犬是最不听忘竹命令的一个徒弟,恰恰也是最听忘竹命令的一个徒弟,而周败柳是最听忘竹命令的一个徒弟,恰恰也是最不听忘竹命令的一个徒弟。
原因很简单,豺犬再怎么样最终还是会回到忘竹的身边,可周败柳不会。
“阿弥陀佛,你自小便被周围的所有人都称之为是天才,天才是高傲的这是偶然也是必然,也正因为如此,你所经历的挫折便很少很少,以至于你经历了一个巨大的挫折便会一蹶不振,自此彻底的沉沦下去。”忘竹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可谁都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周败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