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门外,罗叔的驴车还没来。
倒是看见周家院门口,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儿的女同志在跟她婆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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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同志看起来应该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却颧骨突出,两颊凹陷,眼窝也深陷了进去,脸色灰败。
一看就是生活不怎么如意的。
沈初宁正想过去看看,那女同志已经抹着眼泪跟林淑兰道别了。
女同志刚走,罗叔的驴车也来了。
沈初宁和林淑兰一起坐上驴车。
林淑兰没像往常一样,东家长西家短的跟沈初宁摆龙门阵,反倒是一路上叹息了好几声。
沈初宁还是没忍住问道:“娘,刚才在门口跟您说话那位女同志是谁啊?是咱们家什么亲戚遇到了啥难处吗?”
沈初宁刚才自己已经在脑子里猜测了一遍那位女同志可能得身份。
但她以前心高气傲,跟村里人接触实在不多,尤其是沈家住在村头,周家住在村尾,她以前又特别怕凶神恶煞的周昱白,对周家的了解就更少了。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周家是没有闺女的,那女同志肯定不是她的姑子。
林淑兰又叹息了一声说道:“那是你大伯家的闺女,早些年嫁到城里以后,就没怎么跟我们走动过了。
宁宁你以前不爱出门,不认识她也正常。”
沈初宁不仅不知道这个大堂姐,甚至连周昱白有个大伯都不知道。
听林淑兰说了之后,她才知道周家大伯和大伯娘两口子,都在三年困难时期染病没了。
就留下了大堂姐周娅这么一个姑娘。
毕竟是亲兄弟留下的唯一血脉,周保国和林淑兰两口子也不可能不管周娅,就接到自己家里养着。
不过也没养几年,周家大伯原本是县里纺织厂的工人,周娅满了十八岁后就去纺织厂办了手续,顶替了他爹的工作。
周娅刚参加工作那几年也是把叔叔和婶娘当成亲爹娘来孝敬的,只是结婚之后,有男人和婆婆压着,渐渐地就跟周家这边走动得少了。
林淑兰想着姑娘在婆家本来就十分不容易了,就更不敢要求她回来走动,给她增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