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樾拱手问道：

“敢问姑娘是人是鬼？”

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功德的气息。

但是跟赵小小不同，她不是灵体，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着。

“公子，询问他人姓名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呢？”

女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却非嘲讽。

“是在下冒昧了！在下赵樾，是未命名文明的一名旅行者。敢问姑娘名讳，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座破庙中？”

赵樾略带歉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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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为西明，人称西明夫人。”

“祖上乃是燧人氏，曾经掌管火。后来我的兄长被封为长明公，但是在卫武帝灭佛时，长明公死了。后来汤玄宗时佛法又兴起，封我为西明夫人。”

“所以，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公子认为我是什么呢？”

赵樾听得头皮发麻。

这特么又是一尊‘神’啊！

而且跟赵小小这种‘神之碎片’不同，眼前的女子或许是一尊完整的神只。

“呵呵，非人非鬼，那姑娘莫非是神？”

赵樾笑道。

同时功德之力在手中凝聚。

既是为了防身，也是为了震慑。

对付‘香火神’，功德之力最有效果！

‘香火神’依赖海量功德而成神，与此同时，功德也是最为克制祂们的东西。

果不其然。

女子淡然的脸上瞬间露出惊愕的神色。

“公子可是能够收集、运用功德之力？”

她急切地询问道。

赵樾轻轻颔首。

“正是如此。”

红衣女子却突然大礼参拜。

“西明愿为奴为婢侍奉大人，只求大人救兄长一命！”

说罢拉着赵樾就往庙内走。

破损的大殿中光线昏暗，一些残缺的佛像静静伫立，它们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和光泽。

在这破败当中。

一盏长明灯孤零零地悬挂在角落，灯光微弱且坚定地燃烧着。

仿佛在默默守护这片被遗忘的土地。

西明夫人的身形突然摇晃、缩小，而后成为一撮火苗，飞进长明灯中。

“大人，兄长长明快要死了，还请大人用功德之力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