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字十三连匕,岂是只有这种程度!
在他眼中,崒身上的血雾铠甲上出现了十三个虚淡到极点的印记,不论血煞铠如何变化,这十三个印记始终如影随形地附在其上。
这些,都是崒的死穴!
在巨斧临身的一瞬间,荆鸣动了。
他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削面一斧,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贴着地面滑行到崒的身下,对着他的膝骨一匕刺下。
“不可能!”崒痛呼一声,右腿重重跪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血煞铠汲万物煞气而成,在附体后可以说比他的肉体还要强,但现在却是如同纸糊,根本挡不住对方一击。
然而未等崒站起,荆鸣已经腾跃到他身后,藏在手中的第二匕一瞬落下。
哧!
崒的椎骨上,一个血洞乍现而出,汩汩地向外冒着血水。
“不!”崒惊吼道,浑身凉意透体。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惧意,那两处被刺穿的地方在一夕间失去了所有知觉,仿佛已经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血煞体!”
生死之际,崒不顾一切地放开了对血煞铠的压制,唤醒了其内沉睡的煞灵。
煞灵在苏醒的一刻,就疯狂地掠夺着崒体内的气血。
短短数息,崒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然后由煞灵接管了对身体的控制。
血煞铠重新变回雾状,但却生出了一对血红眸子,盘踞在崒的胸前,无数锋利的触手蛇舞般扫荡开来。
然而……于事无补。
荆鸣的每一匕都能准确地刺破血煞的薄弱之处,无论它如何躲闪。
短短几十息,十三处印记一一被荆鸣刺穿。
当最后一处印记破灭时,血煞铠全然崩坏,碎成一地的雾气,再难凝聚。
崒轰然倒下。
他的身体上,十三处伤口犹如一个个冰冷死寂的黑洞,气血、精气全部被绝灭,如同破碎的镜面,永远也无法恢复。
这正是地字十三连匕的可怕之处,每一匕,都能灭绝生机。
当十三处印记全部破灭后,就会形成一圈断气绝脉的枯寂死穴,彻底断绝对方的生路。
“崒!”方脸大汉血目喷火,他和崒乃是旧识,虽然不是同一个部落,但同为赤荒三凶部之人,过去曾有不少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