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阿喜的父亲在沭州因调查寿王谋反一事受到牵连,家中遭遇祸事。而这寿王谋反一案正是由我主办,我们便由此相识。”
沈之翌见状,赶忙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母亲,儿子从未对其他女子倾心过。阿喜她率真善良,果敢勇毅,儿子恳请母亲能像我一样喜欢阿喜。”
陶久喜听着沈之翌对自己的夸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沈之翌眼中,自己竟有这么多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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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这也夸的太过了,万一以后她母亲觉得不是如此,岂不是像诈骗……
“我才问了一句,你就急着护上了。你父亲可知道你们的事?”谢凝秋微微挑眉,看向沈之翌问道。
“母亲走后,我便搬出来住了,只在元日的时候回去祭祖,并未与父亲过多提及此事。”沈之翌如实回答道,而且他心里确实也不想和父亲再有太多牵扯。
谢凝秋叹了一口气。
“他对咱们母子如此行径,你与他生分,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如今另立门户,怕是会遭人非议啊。”
“母亲,从前您受了太多的委屈,不过往后您无需再为此事担忧了。若他还敢欺负你,我定让他们连带从前的账一同清算。”
当年父亲沈玉泉迎娶谢凝秋之时,两家门第相当,可谓门当户对。谢凝秋嫁过去仅仅三个月便有了身孕,可沈玉泉却迫不及待地将外室接入家中,全然不顾谢凝秋的反对,执意纳其为妾。
谢凝秋本非那容不下妾室之人。只是那外室进府之时已然身怀有孕,如此一来,沈之翌便失去长子的身份了。
若仅仅是身份的改变,或许还能勉强忍受。可那妾室仗着沈玉泉的宠爱,屡次三番地挑衅,趁着沈之翌戍边不在京城之时,设计谢凝秋,导致谢凝秋后来两次流产,而沈玉泉却对此熟视无睹,甚至有意偏袒妾室。
沈玉泉确有几分能力,在仕途上步步攀升,最终官至观文殿大学士,位居二品。随着官职的升高,他对谢凝秋的态度愈发恶劣,还时常放言,府中的一切都将归妾室所生的长子所有。
沈之翌无法长期留守京中,下人们向来惯会见风使舵,谢凝秋虽说衣食无忧,但心中总是不快。
倘若沈之翌自身不努力,至今必然还会被沈玉泉掌控,谢凝秋也无法按照自己心意,长居江南。
只是事到如今,母亲也不允许沈之翌去与沈玉泉过多计较,只是自己躲来了江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