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整理妥当。
“我回去睡了,你晚上要是疼得厉害,就大声叫我。”陶久喜面露担忧地说道。
他们两人的房间是相连的,只要沈之翌喊一声,她就能很快赶到。
只是沈之翌经历了之前的绑架事件后,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今晚便留在我这儿歇息吧。寿王虽已殒命,可若不知其党羽是否已被全部肃清。”
“那你为何不叫江渠留下,或者再调些人手过来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能护你平安无事。我这伤势,夜里必定会疼痛难忍,若他们在这儿,我即便疼也需强忍着,不能哼出声来。”沈之翌柔声哄劝着陶久喜。
“好吧。在你这睡,我也能照看你。”
陶久喜这一日着实累极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没过多久便酣然入梦。
沈之翌却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一直睁着眼睛,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
清晨,陶久喜醒了过来,朝着沈之翌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早安。昨晚你睡得可好?”
“我昨夜思量了一下,我们的房间挨着,理应不会有什么危险,今日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吧。”说完,沈之翌便似赌气般转过身去。
陶久喜:“……”
陶久喜一时语塞。
虽说如此,沈之翌还是召回了一些侍卫,让他们驻守在船只的一层。
江渠是个急性子,夜里就动身赶往宿城。等他把薛姑娘请回来时,来回也不过两日时间。
陶久喜正在亲手给“虚弱”的沈之翌喂药,听闻薛云梦已经到了,不禁问道:“我们行船都走了两日,他们这速度也太快了。”
“是挺快的,回头我会训斥江渠的。”
“为何?”
陶久喜一边说着,手上动作未停,她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了沈之翌嘴边。
陶久喜这两日精神恢复得很好,再没有前几日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沈之翌每日佯装虚弱,享受着陶久喜寸步不离的照料,心中甚是满足。
谁料江渠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把人请回来了,再晚个一炷香也行,这样就让陶久喜把药喂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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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渠在门外禀报道:“主子,薛姑娘已经请到。”
话音未落,薛云梦已然踏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