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摸谢府或有百余口人。这么多人同住,想必花销也是极大的。
这般想来,因为人数众多,家中小辈吃穿用度应当是有限的。
故而,即便谢玉华乃是当朝三品大员的嫡女,竟也会生出讹诈她那一千两赔付花瓶的心思。
“你今日倒是上心,怎么与景峘哥哥出去一趟,就变了样呢?”陶清婉打趣道。
陶久喜知晓陶清婉的小心思,直言道:“那自然是为了少闯祸,让姐姐放心。”
“但姐姐,你不觉得这谢府有些奇怪吗?姨丈乃官居三品,谢玉华是嫡女,为何今日会想讹我那一千两买花瓶的钱。还有,他们对我们也太好了,好得让人觉得刻意为之,仿佛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陶清婉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妹妹,莫要多想。他们许是真心待我们,毕竟是亲戚。”
“姐姐,你是姨母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但是我却不是,姨母对我未免也太好些。”陶久喜越说越觉得不安。
陶清婉沉默片刻,说道:“姨母乃心慈之人,你应当是想多了。不过,妹妹你说得也有道理,以后我们在这谢府确实要多留个心眼。”
陶久喜心中忐忑不安,思索了一夜,既然无法搬离谢府,那么也得在谢府多做些了解,不能再这般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守礼数。
次日清晨。
陶久喜早早起身,便前往慈心居给老夫人请安。
当她与陶清婉来到慈心居时,府里的一众女眷早已规矩整齐地站在堂中,陶久喜这才惊讶地发现,谢府竟然有这么多女眷。
“久喜拜见老夫人,老夫人万福金安。”
“清婉拜见老夫人,老夫人万福金安。”
陶久喜请教过陶清婉,此刻行礼的姿势已然十分端庄得体。
老夫人见到陶久喜,眼中满是喜爱,慈祥地说道:“先前妙芙说你们姐妹俩国色天香,见了婉儿已是绝色,没想到喜儿更加水灵。快上前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陶久喜规矩地回应姨母的夸赞后,来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极为热络地拉起陶久喜的手,陶久喜只觉眼前的老夫人,眉目之间尽显温和,让她恍惚间觉得如同见到了逝去的奶奶一般。
陶久喜向来嘴甜如蜜,也因为老夫人与奶奶一般慈祥,在老夫人面前尽说好听话,没过多久,老夫人便被她哄得笑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