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敢惹我?” 赵慕儿又气又恼。

“不如一会儿,我放你下去,你悄悄地去打听打听,我所居住之地,到底是谁的宅子,再跟我掰扯。”陶久喜刻意压低声音,凑在赵慕儿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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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慕儿自然也不会太过愚笨,挟持她的女子敢让她送回其府中,那这宅子的主人定然身份不俗。

想到此处,她当下便老实起来。

马车缓缓行至谢府,陶久喜让陶清婉与沐儿先下了车,自己则与赵慕儿留在马车里。

“赵姑娘,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这两次都是你惹事在先,我今日与你争斗,咱们也算扯平了。日后或许还有见面之日,你若能放下,咱们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陶久喜神色平静地说道。

赵慕儿见陶久喜竟然有和谈的意思,心里陡然生出几分勇气。

“我若不呢?”

“且不说你现在在我手里,你没得选。你若他日敢来招惹,沈国公也不会放过你。” 陶久喜一路上都在思索,必须搬出沈之翌。

若是这个赵慕儿晕了头,等下放了她,她带大批人来闹事,她们肯定无法阻挡。

不如就借着沈之翌的名号,直接把赵慕儿报复的可能性压死在萌芽状态。

“沈国公?”

“沈之翌。如果你有耳闻,自当听说上次他带女子去望月楼雅集间之事。那便是我。”

“就算你没听说,从马车下去以后,你也大可打听一下,此宅的主人是谁,再想想要不要与我为敌。”

赵慕儿闻言,沉默不语。

她定然是要去查证的。

陶久喜如约放了赵慕儿,随后便拉着焦急等待她的陶清婉,快步回了府,关上了府门。

回到闺房中,陶清婉一边小心翼翼地给陶久喜擦药,一边关切地问道:“还疼吗?”

陶清婉心中怨着自己,她是知道陶久喜性子急的,当时若她能把衣服直接给那女子,也不至于后面几人大打出手,妹妹还受了伤。

陶久喜的脸上被赵慕儿也打了一拳,当下已经红肿起来。

而刚刚离开的赵慕儿,身上痛的定然不止这一处。

陶久喜想到此处,只觉得心里无比痛快。

只是当陶清婉的药膏触碰到她的脸时,她还是疼得呼了一口气。

上完药后,陶清婉才问道:“你与赵姑娘说什么了?她竟就这般算了?”

“她是京城里出名的闺秀,我威胁她,如果她不罢休,我就到处宣扬她泼辣,与人打架。都是女儿家小打小闹,我又放低姿态,给她道了歉,她也就算了。” 陶久喜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