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越疼,不是耳朵,而是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母亲。”
声音虽青涩久远,好似一个世纪没有听到,但虞婳轻易听出,那是容墨的声音。
八岁的容墨。
“我还是对您下不了那个手。”
脑海里的他似乎推着她的身体,一直说:“你走吧,我不要你陪我一起死了。”
“虞江月说,你在意的人只有虞家,很快你就会跟父亲离婚回到虞家去了,是我捆住了你,捆住了你的八年,你的一生,我没有道理再拖着你跟我走。”
“虽然,我很想拖着母亲你跟我一起,但我不能那么自私。”
“回你想去的地方吧。”
不,不是……不要。
虞婳冲出房间后,疯狂摁电梯下楼。
每经过一层,耳边都会响起容墨的声音。
“这年我八岁,也住在八楼,八层楼,好高啊,从出生起,我每年都是一个人独自一人走上这八楼的台阶,我总告诉自己,走到下一阶,妈咪和爹地就会回来了,他们不会再吵架了,我们一家人会相亲相爱,但是熬了八年也没有。”
“记事起在幼儿园,我就是个怪人,大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