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一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他的发髻高扎,胡须灰黑交错,面容坚毅,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身着黑色练功衣,衣袂飘飘,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身泛着红光。
此人正是漠北王——秦霄。
秦霄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风声与枫叶的私语。
忽地,一阵劲风如狂龙般袭来,携带着凌厉的威势,瞬间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秦霄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身形微动,仿佛与风共舞,手中长刀瞬间挥出,划出一道璀璨的刀光。
长刀斩出的飓风与劲风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掀起一股汹涌的气浪,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秦霄并未因此停顿,他手腕翻转,长刀又是斩出几刀。
每一次斩出,都伴随着一道强大的气流,气流在空中交织、碰撞,最终被斩成几段,化作狂暴的风暴,将地面撕裂出道道深深的沟壑。
周围的枫叶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也纷纷扬扬地飘落。
秦霄身形如电,瞬间移动到一处,弯腰俯身,手中长刀猛地斩出。
这一次,他斩出的气浪更为猛烈,裹挟着落下的枫叶,如同万箭齐发,尽数斩进了面前的泥土之中。
“抽刀断水,横刀斩风,断水水不止,斩风风难停。夫君,你这是心中有难断之事吗?”
随着话音落下,五角枫树的背后,一位华服妇人缓缓走出,她的步态优雅,面容温婉,正是秦霄的结发之妻——杜婉晴。
秦霄见到杜婉晴,脸上的忧愁似乎被一阵春风轻轻吹散,他来到石桌旁,轻轻坐下。
“什么事情果然都瞒不过夫人的眼睛。”
秦霄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杜婉晴走上前,为秦霄斟了一杯热茶,随后拿出手帕,细心地擦拭着秦霄额头的汗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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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的圣旨下来了?”
秦霄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那道圣旨,递给了杜婉晴。
杜婉晴接过圣旨,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她的眉头渐渐紧锁。
“王犬鏖战瓶州,南泰六州皆失,陛下命我带兵回京,商讨战事,出征南泰。”
秦霄说完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杜婉晴看完了圣旨,面露难色,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圣旨,眉头紧锁:
“这上面有些蹊跷,圣旨并未明确写明要带多少兵马回京,归期之日也未说明。更关键的是,你这回京之后,漠北边境的安危由谁来执掌,竟也未有明确的指示。”
秦霄轻叹一声,摇头一笑,无奈地说道:
“我们这个陛下,明面上是对我很信任,让我自由决定带多少兵马,以及漠北边境的后续安排。然而,实际上,如果按地域规制法度,我走后如若蛮族骚扰,自是由豫州牧刘玄礼过来指挥调度。这刘玄礼是陛下的人,此人在豫州十五年,就是为了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