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政倒是将目光投向坐在李沐春身旁的两位,说道:“泸大人与徐大人看来与我和父亲一般,都是武夫啊,不知如今境界如何了?”
泸湛站起身来抱拳道:“习武十年载,如今有幸入得罡身。”
夏政两眼放光,就连夏妙淳与禹承也是稍显大吃一惊。
“泸大人当真是一位罡身境的武夫?”,夏政再次确认道。
“自然不敢说假。”,泸湛回答道。
“那得泸大人可谓是天助我也!一位罡身境界的武夫,天下何求啊!”,夏政有些激动了,对于习武一事十分上心,特别是境界比他高的,都会不耻下问,因为天赋的原因,再如何努力,如今也只是个归腑境的武夫而已。
居中的夏妙淳也不由得点了点头,毕竟自己也只是一位化劲境的武夫而已,当下的年轻人还真是年轻有为。
夏妙淳轻咳一声,夏政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表达歉意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又朝一旁的徐懿问道:“那么徐大人呢?”
徐懿立马起身,抱拳道:“在下比起泸大人就相差甚远了,如今年过三十,还是一位磐脏境的武夫。”
一个六,一个五,要知道,军中士卒,多是些并未上道的武人,还不算武夫,在各大王朝之中,像是泸湛与徐懿二人这个境界的武夫,是十分吃香的,绝对能在那朝堂之上谋个一官半职,官阶还绝对不会低到哪去。
“有二位入我军中,实乃如虎添翼!”,夏政兴奋不已,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向二位请教一番了。
禹承则是笑道:“想不到徐先生还是一位实力不俗的武夫,那么如今岂不是文韬武略兼备了?”
徐懿听闻,连忙摆手抱拳道:“军师言重了,在下这点实力只能够勉强自保罢了。”
“徐先生太过谦虚了。”,禹承笑了笑,“先生可是大申菁义人士?”
徐懿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于是便问道:“军师为何知道?”
禹承笑着说道:“当年在圣州游历之时,曾到过菁义,恰巧听闻当地有一奇才,文武双全且年纪轻轻,一身豪气吞云天,逢人便述说自己的豪情壮志,被称为“骄虎”。当时本想拜访一二,可实在是军务繁忙未能脱身,只打听到此人姓徐,碰巧与徐先生同姓,不知此人是不是先生?”
徐懿一听,脸有些红了,只能抱拳点头道:“正是在下,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没想到被军师大人撞见了,让大人见笑了。”
当时徐懿刚刚年满二十还有着一身本事,年轻气盛,气血方刚,硬是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结果呢,仕官途中四处碰壁,逐渐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再加上家乡的饥荒,官府的不作为导致全村之人只活下了他一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徐懿越来越成熟,带着对世道的些许失望便一路北上,最终隐居于白良山中。
李沐春与泸湛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还有这等趣事,这可是徐懿未曾与他俩提起的。
“看来我与徐先生颇有缘分呐。”,禹承笑道。
“前遇名主,后遇贵人,徐懿本以为会终老山间,没想到还能有今日之局面,人生已然无憾了。”,徐懿抱拳道。
禹承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徐先生言语行为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谦逊。
夏妙淳不由得出声提醒道,也只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龄,怎么说还是个年轻人嘞,这么老气横秋作甚,既然年轻,自然是要朝气蓬勃,砥砺奋进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