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一次打了太安帝的脸

在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之中,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太安帝正倾听着下方浊清所说的话语。只见浊清微微躬身行礼后,开口说道:“回禀陛下,的确如此。百里东君已经以酒约战谢师,并扬言要获取那珍藏已久的 12 年陈酿秋露白。如今此事已然传遍整个天启城,无人不知晓啊!”

太安帝听闻此言,眉头微皱,手中把玩着酒杯,陷入了沉思。那壶珍贵无比的秋露白,可是在他继位后的第三年精心酿制而成。当时,他曾经亲口许下诺言,如果在这 12 年间没有人能够成功地将它取走,那么就在酒酿成熟之际,也就是秋收时节,用来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然而,眼看着这 12 年的期限即将到来,百里东君却突然横插一脚,这不啻于公然挑战陛下的权威,简直就是在狠狠地抽打太安帝的脸面!

太安帝轻抿了一口杯中之酒,那醇厚甘美的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深邃而悠远,似乎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对策……

皇宫大厅上,李长生看了看他曾经在皇宫柱子上刻的字说:字写的挺好的,有点意思,联嘛,唉,太似了,装霸气,这个时候,太安帝也出现了说:当年,先生为孤赐联时,孤还炫耀了很久,可如今先生自己却看不下眼了,李长生笑了笑说:人嘛,总是会对自己的过去产生想法或者说嗤之以鼻,参见陛下,太安帝给李长生赐座之后,太安帝说:先生喝茶,这茶可是,南诀特有的凤凰雪片,不可多得,然而李长生并未饮酒,他神色平静地开口说道:“您今日特意前来寻我,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紧接着,太安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缓缓讲述起自己往昔的经历。

“想当年,朕尚处年幼之时,便对书籍情有独钟,整日埋头苦读,但对于武艺却是一窍不通。不仅如此,就连生母亦不得圣宠,致使朕在众多皇子之中备受冷落,堪称最不被看好之人。幸而,上苍眷顾,让朕结识了两位挚友。其中一人出身于云溪叶氏,另一人出身于西林百里家,在他们二人全力以赴地辅佐之下,历经无数次九死一生的艰难险阻,方才成功踏上这至高无上、睥睨天下的至尊宝座。然而,后来孤独一人的我却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至今仍常常悔恨不已。就在刚刚,偶然间听闻一则消息,于是赶忙将先生您召唤至此,只为当面向您表达谢意。

而此时,李长生缓缓开口说道:“如此说来,陛下,您是想要感谢我拯救了叶鼎之吗?”太安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紧接着,李长生又道:“既然已经知晓自己犯下过错,那为何不及时改正呢?罢了罢了,想必又是碍于帝王的威严和面子吧。好了,您的感激之情我已然收下,现在可以请便了吧。”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令人不禁深思。

李长生刚刚迈步欲行,便被太安帝横身拦住,只听太安帝朗声道:“且慢!寡人听闻先生近日新收一徒,名曰百里。”李长生闻得此言,缓缓转过身来,轻声回应道:“没错,此子名唤百里东君,乃是您另一位兄弟百里洛陈之嫡孙。”

太安帝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接着说道:“此次,洛陈之孙来到这天启城中,寡人有意召见一面。”然而,李长生却是轻轻摇头,婉言拒绝道:“陛下,实非必要啊。”太安帝见状,目光紧盯着李长生,沉声道:“先生曾言不再过问朝堂诸事,但今日为何对此事如此抵触?”

李长生坦然面对太安帝的注视,缓声解释道:“百里东君不过是微臣座下一介普通门徒罢了,既未担任任何官职,亦无半点爵位在身。其个人之事,怎可算作朝堂要事呢?”岂料太安帝并不认同这番说辞,他眉头微皱,反驳道:“堂堂镇西侯府的嫡系长孙莅临天启城,却不见寡人之面,这成何体统?”言语之中,似有不满之意。

李长生却不以为意,嘴角微扬,略带讥讽地应道:“既然陛下觉得此举不妥,大可以降罪于镇西侯嘛。毕竟,您已手刃亲兄弟一人,再多杀一个,想必也是无关紧要之事吧。”话毕,他眼神冷漠地看向太安帝,似乎对眼前之人毫无畏惧之心。

李长生紧接着说道:“你尽管放宽心便是了,百里东君绝不会长久地滞留于这天启城中。我已然打定主意,欲携同他一同离去,遍游四方。不出数年光阴,他决然无法再度折返此地。”然而,太安帝却反驳道:“但先生贵为祭酒之职啊!”李长生对此毫不在意,随口回应道:“即便我决意离开,那祭酒一职自会有更为合适之人接替。就此别过吧!”言罢,便转身欲行。

可就在此时,太安帝再次开口:“倘若朕执意将百里东君强留于此,又当如何?”只见李长生并未回头,只是背对太安帝,语气坚定地答道:“陛下尽可一试,但需承受得住我与我那师弟的熊熊怒火!”其言辞之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意,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太安帝霍然起身,朗声道:“先生啊,您有时未免也太过强硬了些!”李长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太安帝目光紧紧地盯着李长生,缓声说道:“孤每每站在先生身侧,便感觉仿佛先生才是这天下之主,而孤反倒成了陪衬之人。”

李长生又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陛下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又怎能担得起如此赞誉?我本是那天上被贬下凡间的仙人,尘世中的这些君王之位,于我而言实如浮云一般,陛下切莫再这般打趣我了。哦,还有一事需提醒陛下,万不可贸然对那叶鼎之发起攻势。否则,以我那位师弟的性子,恐怕连我也是难以管束得住的啊!”

太安帝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无奈地点头应道:“既然先生已然开口,那朕自然唯有应允了。”言语之中虽有几分不甘,却也流露出对李长生的敬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