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清早起来便收拾齐全,站在明珠门口,生怕她出门时不记得,可他却忘了,这么大冷的天,明珠从不愿早起,他就这么守在门口苦等,风吹的脑袋发晕。
“你先进来。”
明珠把他拽进房中,倒了杯热茶递给他,瞧着他揉得发红的鼻头。
“又不是头一次出门,至于这样吗?”
“我,阿嚏——!”
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明珠无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我看今天还是别出门了。”
“不——阿嚏!”
“不什么不,躺到榻上去。”明珠命令道。
说着,她起身去柜子中翻找,拿了条厚被褥,转身回来时,桑吉就乖乖躺在榻上了。
生了病倒是听话。
“你躺好,我叫人给你煎药。”
“嗯……”
连回应都显得虚弱。
除了中毒,他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原以为这点冷风不算什么,兴许是平日住的太好,若是在洞窟、在树上,他定然不会如此脆弱。
被厚实的被子裹着,没一会儿,身子生出热意,桑吉望着头顶的房梁,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像第一次父亲拿他试毒后的感觉,那次他险些丧命。
明珠吩咐完外间,自己坐在桑吉身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发烧了。不多时,药熬好后被端进来。
“起来把药喝了。”
桑吉撑着手臂,缓缓起身,明珠把碗递给他,从罐子里夹出一颗蜜饯。
“药有点苦,喝完含一个。”
话音未落,那碗浓稠乌黑的药就被三两口喝完,桑吉用袖子擦了擦嘴,把碗放回桌上,一气呵成。
瞧他面不改色的样子,明珠都要以为自己端给他的是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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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嘛?”
“嗯。”
这孩子还挺能吃苦。
见他面色泛白,明珠回想起当初,他被翟渠掐着脖子,晕死过去的凄惨模样。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想吃的……”
桑吉脑子一片糨糊,小声重复着对方的话,他从没被人这样问过,在他的记忆里,生病时熬一熬,或是摘些药草吃了就行。
愣了半天,桑吉想起昨晚那碗梨汤。
“梨汤。”
“好,生病了该吃点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