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女儿的房间她想摆什么就摆什么,是妙儿有错在先,跑到景荷房中乱动东西,怎么到了你口中却成了我女儿的错了?”
苏二夫人见说不过,便开始耍无赖。
“柳箐姐姐,都是自家亲戚,说什么你的我的,家里有什么好的,我不也第一个想着咱们景荷,这下好了,回去大家可都知道了,景荷为着一个花瓶要和她小妹妹撕破脸,哪儿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眼看苏府人听到这话,纷纷变了脸色,苏二夫人的大女儿苏媚儿忙上前劝阻。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景荷妹妹哪里是那样小气的人。”说着,苏媚儿牵起柳氏的手,柔声道,“大伯母,我母亲也是关心则乱,您别介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小辈来劝说,柳氏也不想在孩子们面前争执,显得大人不成体统,便将火气压下去几分。
苏媚儿扫了眼四周,问道,“方才是谁说看见三小姐砸了花瓶?”
闻言,苏景荷房中的小丫鬟站出来。
“奴婢和漱玉姐姐都瞧见了,我本来在我们小姐房中当值,三小姐进来说我们小姐叫我,我才出门,碰上漱玉姐姐,却说小姐不曾叫我。
“待我们回去,就看见三小姐在我们小姐房中,拿着琉璃瓶摆弄,瓶身上有个缺口,碎片就在花盆里丢着!”
小丫鬟将所见原原本本说出,仍心有余悸,若非漱玉姐姐留了个心眼,她可就犯了大错了,待三小姐走后,此事死无对证,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们亲眼所见,是三小姐砸的吗?”苏媚儿问道。
小丫鬟一愣,忙解释道,“房中只有三小姐一人,她又拿着那只琉璃花瓶,那花瓶今早还是好好的,三小姐拿过便碎了,难不成还能是别人?”
“这可说不准,依我看,就是你倒打一耙。”
苏媚儿笑着,眼底抹过一丝精光,她料到苏府不会为了一个小丫鬟,和老家的亲戚撕闹,弄得大家下不来台,便当机立断。
“你说,这之前是你在景荷房中当值,莫不是你损坏了器物,见我家小妹无意动过,就栽赃于她。”
小丫鬟哪见过恶人先告状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惊愕委屈。
“二小姐血口喷人!若是我损坏的,便叫我不得好死!!”
“你这丫头才是含血喷人,你说你和漱玉都瞧见了,可现如今漱玉人呢?难不成只凭你一面之词,就要冤枉主人家小姐?”
“漱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