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心痛便难以自抑。
菊若跪倒在松芜脚边,双手紧拽着松芜的衣角,宛如哀求。
“哥,我不想再无家可归了……
“她说过,她会救我们,会疼我们,我求你,我不能没有她……”
忽然,菊若好似想到了什么。
“我们把她关起来吧,像上次一样。”
这次,关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菊若盯着他,目光迫切,像在寻一个附和。
见状,松芜轻叹了口气。
旁人或许看不出,自己这个妹妹,才是惯会借刀杀人的。
从始至终,那些不为外人道的丑恶之事,她都身在其中,却又悄然隐身,脏活累活都留给旁人做,在殿下面前装得无害。
看着近乎魔怔的菊若,松芜端起桌上的茶,毫不留情地浇在她的头上。
“醒了吗?”
“……”
茶水顺着发丝流下,沾湿了面容和衣衫,残余苦涩茶渣。
连同肮脏心肠一起,变得狼狈。
菊若默默掏出帕子,擦拭过发梢和脸颊,面色如常,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见她不再胡搅蛮缠,松芜才继续道,“污蔑董向阜的事,殿下知道了,承诺会给他一个交代。”
“关我何事。”
菊若语气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
以殿下的性子,既做出承诺,日后必定会有所为。
虽不会把他们交代出去,任凭处置,但若是再“流放”一次,他们谁都不愿承受。
与其自己受苦,不如出卖别人。
“散布谣言是二皇子指使的,难不成,你要替他背这个黑锅?”菊若反问道。
恐怕,还真要如此。
纵使不情愿,他和二皇子之间的勾结,还不能轻易示人。
“现在拆穿,以二皇子的心智,必定会发现我与殿下的关系,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那个人,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