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乱,托竹临向殿下告了假,留在军营。
无论如何,今日一探,便知究竟。
酒桌前,二人推杯换盏,王藏本意借着酒劲儿,说话便能少了几分遮掩,却不料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酒量甚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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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喝高,忘了正事,王藏将话题引上正途。
“在北境时,我就瞧着梅辛小兄弟眼善,身上还带着江湖侠气,好似不是京城人士,不知小兄弟家是哪里?”
梅辛又敬上一杯,面不改色道,“小弟自幼漂泊,四海为家。”
“怎会如此,”王藏眉头一皱,“你小小年纪,漂泊在外,可是家乡遭过灾荒?”
“大约是,只是当时年幼,没什么印象了。”
王藏打量着对方,试探道,“若是灾荒,莫不是冀州?”
一听“冀州”二字,梅辛心念一动。
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王嫂推门进来,先冲梅辛客气一笑,而后俯身与王藏耳语一番。
“怎么追家里来了……”
“可是家中有事?”梅辛有眼力见道,“既然如此,不如小弟今日就先告辞——”
“欸!”王藏拦住他,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我去前厅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吃你的,来王哥家不必讲那些虚礼!”
“就是,梅辛小兄弟,你坐!”王嫂也是爽快人,跟着劝道,“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嫂子陪你喝一杯。”
王藏离开后,王家嫂子留下待客。
“嫂子,瞧我大哥的脸色,莫不是家中遇到难事了?”
梅辛面上装作担忧,话中尽是关怀之意。
“有什么只管跟小弟说,王大哥待我极好,小弟义不容辞。”
“多谢梅辛小兄弟这份心,”王嫂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旧人来访,你大哥去打个招呼。”
“原来如此,王藏大哥从前是大理寺出身,想来人脉甚广。”梅辛试探道,“这旧友登门,不如请进来,一同喝一杯?”
“嫂子知道弟弟是好心,只是……”
王嫂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你大哥如今这镖局的差事,虽说辛劳、又有风险,可比起那些旧人,却也自在不少。”
“若非顾念往日情分,我实在不愿他再卷进官场的是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