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札兰礼想追上来,却被竹临和梅辛拦在后面。
“等等!”
明珠回头,瞥了他一眼。
“我有东西要给你!”
明珠尚未走几步,等着和他讨价还价,札兰礼一开口,她便停下脚步。
“陛下最好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札兰礼也不再惺惺作态,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口袋,让贴身护卫交给明珠。
打开袋子,里面是两颗朴实无华的白色药丸。
“这是?”
“毒。”
花摩没有别的,他们安身立命的东西,便只有毒。
“此毒名曰——金醉,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服之初期无恙,查之无果,七日后中毒者卒于心悸。”
明珠恍然,这就是镇国公当年所中的毒。
如此,人证、物证齐了。
她端详着掌中的毒药,旧案若是被揭发,势必牵涉问责,无论对于齐家,还是羽翼未丰的李凌霄,都将是致命打击,如今她又正需要齐家牵制三王。
可……
董向阜呢,她该怎么面对他。
不知从何时起,她心里藏着许多秘密,再也不能如过去那般坦荡,她越融入这里,就变得越不像自己。
她以真心待他,于友人而言,她不想辜负信任。
明珠收起袋子,暗暗下定决心。
“这毒有解药吗?”
“金醉,乃花摩王室秘药,无可解。”
“无可解……”明珠打量起札兰礼,问道,“你吃了也会死吗?”
“自然。”
“既然是王室秘药,制毒时,就没想过做解药吗?”
“制毒之人,尚未制出解药,便被……赐死了。”
过河拆桥,花摩王室不外如是。
“陛下一面之词,我怎么信?”
“花摩与戎狄不共戴天,现如今花摩只有依附殿下才能有一线生机,我又怎会欺骗您?!”
不共戴天?
这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若是不共戴天,鬼方一族为戎狄王重臣时,怎么不趁机给戎狄人下毒,报仇雪恨呢。
说好听些,是卧薪尝胆。未到水穷处,花摩便不会孤注一掷,他们依附于强者,又并未真心臣服,而是静待时机,妄图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