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齐两家争权,齐二在北境闹得不可开交,气得镇国公急火攻心,才暴毙身亡。
——打了和戎狄的胜仗,董向阜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对齐铭老将军毫无敬畏之心,恨不得取而代之,做下一任名垂青史的大将军。
纵使人们不全信,可这等八卦,闲扯时也爱提一两嘴,说的人多了,编得越来越全乎,这事仿佛就真了几分。
可菊若心中明镜一般,此事定然与松芜脱不了干系。
先不提什么阴谋阳谋,单就是把董向阜的名声搞臭,松芜也必要尽心尽力去办,否则,如何对得起他那芝麻大小的心眼儿。
“郡主也觉得,是董向阜将军所为吗?”
李杉眉头紧皱,郁闷道,“眼下是不是他都无妨,只要齐家不再来纠缠王府就万事大吉了。”
闻言,菊若眉眼含笑。
“没错。”
人就是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倘若脏水泼在自己身上,便是清高也没了,善良也没了,恨不得即刻拖人下水。
看着眼前之人撕下矜贵面皮后的狰狞嘴脸,倒比以前更让她中意了。
两人离得近,药草的苦涩清香蔓延,李杉凑近闻了闻。
“阿莲,你身上怎么有股草药味,可是生病了?”
“大约是最近戴的草药香囊,不小心熏染上的。”
“你不是一向钟爱茉莉吗,怎么不用我送你的茉莉熏香?”
自然是因为——钟爱茉莉香的那人,如今不在京中。
菊若伸出手,逗弄着对方的鬓发。
“郡主所赠,不舍得。”
“阿莲……”
菊若转移话题道,“此事既然传言是董向阜做的,郡主还担心什么?”
红晕染上脸颊,李杉握住她作乱的手,心里怦怦乱跳。
“我、我担心齐家不信。”
“郡主不必忧心,”菊若指尖下滑,尾音勾人,“我会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