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藏心想,难不成是长公主那里,派人动的手?
“藏爷,这回真不怨我们!”
迎着王藏质疑的目光,刘聪不由心虚起来,声音也矮了几分。
“也……也算是怨我们吧。
“我们不过吃了酒,说几句玩笑醉话,猴三就被那店里的老板娘一盆凉水泼下来。
“您说这大冷天的,水都能冻成冰疙瘩,更何况是人,您说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几句玩笑醉话?
凭着他们的德行和猴三那张破烂嘴,王藏怎么也信不过刘聪这番说辞。
“你们都说了什么。”
刘聪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左不过,是说起长公主赏银这事儿……”
“你们不会又编排了长公主殿下什么话吧?!”
“不不,我们哪儿敢再说那等放肆的话,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猴三呢,人家整治他是为着什么?”
“许是猴三他,他说了句——长公主那赏银,给死人花,还不如给活人花……”
“混蛋!!”
王藏气极,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说他妈这种狗屁混账话,别说是泼水,就是当街被人活活打死,也是死有余辜!!”
就知道那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成天为着他那张臭嘴,不知道惹了多少祸,得罪了多少人。
镖局里没哪个镖头容得下猴三,还是王藏心实,为着不让猴三丢了饭碗,才把他留在自己镖队里。
本以为上次差点被扫地出门,能叫猴三长些记性,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
“喝了几泡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好啊、真是好样儿啊!
“老子是保不住他了,我这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等他好了就让他赶紧给老子滚蛋!!”
看着王藏七窍生烟的脸色,刘聪欲言又止。
他心里怂的不行,却又怕此事不说明,待会儿事情败露,火上浇油。
思前想后,刘聪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藏爷,其实,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
王藏嗓子不由发紧,真是怕了他们了。
抵达北境前一天,他还庆幸这一趟没出什么大差错,如今交完了货,以为事情了结,这紧绷的弦终于能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