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今天——!!”
真是大快人心,唯有遗憾不能亲自到场看看他的惨状。
不过,齐二还不能死,这个渣滓要活着,清醒地目睹自己一点点溃烂,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和丑恶的下半身一起,沦为烂泥。
松芜收敛笑意,如痴如醉地嗅着香囊,仿佛里面不是药草,而是致幻的毒物。
事到如今,牌位之事就算有蹊跷又如何。
当初齐家长子英年早逝,三王没少冷嘲热讽,时至今日,三十年过去,此事仍是三王茶余饭后的谈资。
齐家早就对三王心有怨恨,即便心里清楚偷盗牌位并损毁之事不像三王所为,仇视也只会与日俱增。
厌恨之人,赶上了自己深恶痛绝之事。
有多少人能平心静气,不带丝毫偏见,公正对待,更何况是齐家那些草包,他们只会一心泄愤,先拿三王开刀。
说白了,就算齐家查出来不是三王所为,他们也一定会借题发挥,压三王一头。
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派人敲碎了齐二的下半身,怒不可遏之际,让本不清醒的齐家人头脑愈发发昏。
这件事,齐家也一定会算在三王头上。
齐侯府内,灯火通明,下人们端着血水的盆进进出出,哭喊声不绝于耳。
“侯爷啊——!”
“二伯这是怎么了?!”
“爹!爹你醒醒!!”
“怎么办,怎么办……”齐宣握着自己二哥齐宗的手,嘴唇不住发抖,回头忙问小厮道,“我三哥呢?!”
“三老爷还在赌馆,已经派人去叫了!”下人回道。
齐宣掀开盖在齐二身上的被子,整个下肢早已血肉模糊,肉被粘黏在骨头上,就像屠夫手下尚未剃干净的肉骨。
“老天爷啊——”三老爷齐寅推门进来,大惊失色道,“这是怎么了?二哥今日不是进宫去了,怎么会这样?!”
“三哥,眼下该怎么办?”齐宣慌乱道,“对了,找婉儿,惠妃娘娘一定有法子救二哥!”
“对、对!”齐三掏出令牌,塞给随从,“快去!去宫里找惠妃娘娘,说二哥出事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