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们去看!”
“走走走,去看看!!”
一眨眼,人去楼空,倒是三王府门口万人空巷,围观的人比过年还喧嚣热闹,树上、墙头挤满了人。
偌大的府邸,从里面传出一阵阵叫骂声和瓷器碎裂声。
“侯爷,今日是郡主生辰,都是贵客,您这么闹不合适啊,若是叫圣上知道了,恐怕要怪罪您啊!!”
“少拿鸡毛当令箭,一个小丫头片子的生辰也敢拦老子,滚开——!!!”
王府的家丁像堵墙一样防着眼前的“疯狗”,齐家子弟和随从上前和他们扭打在一起,齐二趁乱上前猛踹三王一脚。
三王发冠被打落,披头散发地拼命躲闪。
狼狈至极的他,又回忆起被齐家人支配的恐惧。
三王一向不待见这群居功自傲的狂妄之徒,尤其是齐铭的那个大儿子齐宇,年少时就被那位混世魔王折磨得几天不敢出门,若不是当初齐宇失足溺毙,京城恐怕还有此人的一席之地。
如今齐家的这些人,三王是极看不上的,不过齐家人疯起来,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德行。
“不是本王干的,必是有人栽赃于我!!”
“我他娘的管你这些,你这老小子早就与我家不对付,如今盗我父牌位,损毁至此,我齐家跟你不共戴天,老子今日就取你狗命——!!!”
院内瓷片乱飞,薅掉的头发、撕碎的衣衫散落一地,嚎叫与咒骂声声不息。
相比之下,茶室里清静异常。
松芜指尖轻触着药草香囊,神色眷恋,今日九方赌馆难得门可罗雀,他却乐见其成。
“掌柜可满意?”陈驷搓着手,殷勤道。
“陈叔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松芜笑眯眯道,“这是五千两银票,一点辛苦钱。”
千两的银票薄薄五张,拿在手里却重得很,陈驷面不改色地收进怀里,脸上紧绷的褶皱出卖了躁动的心。
待人走出门,菊若摇着团扇,从屏风后缓缓现身。
朱唇轻启,口中的话轻飘飘。
“不灭口?”
“他此时死更显眼。”
“处理好,别给殿下惹麻烦。”
“啰嗦。”
菊若瞥了眼他桌上的香囊。
得意什么,又不是只有他有,整天拿出来显摆。
“你今日,倒是回来的早。”
“你用那么多钱,就不许我这管账来看看?”
这人金口一开就是五千两,她总要知道这流水的钱,都涌向何处。
松芜行事一向缜密,此事上却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