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没有。”随即,明珠对兰萤吩咐道,“把御医叫来,给大王子医治。”
兰萤瞥了眼翟渠,垂眸道,“是。”
帐中只剩下两人,明珠不免疑惑。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诶呀!董向阜那个弟弟,他跟我说,你被他迷晕了,我就跟着他走,谁知到地方没找到你,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我就赶回来找你了。”
“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吗?”
翟渠瞪大眼睛,“当然不是!他之前来找过我,他说的那方法就是混蛋,我当时就让他滚了!”
“是吗,可董向祺的人说,是你胁迫他,要对我不利。”
“放他娘的狗屁!!我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翟渠急得跳脚,“谁说的,让他当老子面说,看我不打碎他的牙!!”
“那董向祺现在在哪?”
“我、我把他打了一顿,吊在树上了……”
“哈……”明珠没忍住笑了。
是啊,这才像翟渠能干出来的事。
“你信我吗?”翟渠不安,问道。
明珠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真相——会重要吗?
见明珠没有回答,翟渠也不追问。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哭。”
“我没哭……我只是想家了。”
“所以你才不愿跟我去草原,是吗?”翟渠眨了眨眼,“既然你不舍得走,那我留下来。”
明珠一愣,“什么?”
“这次我夺魁,我会请求你父皇,让我留下来。”
明珠听到他的话,并不觉丝毫欣喜,反而心慌起来。
“你不是来和亲的吗?”
“既然你不愿跟我回去,反正我父王的儿子又不止我一个,翟聿年纪也不小了,他和梁国和亲也一样。”翟渠坦然道。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明珠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为了我?你知道我什么啊,你就这样做?
“你要我领你的情,对你的心意感激涕零吗?
“你舍弃戎狄的一切,待在这里跟做质子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你,”翟渠慌张地伸出手,“你别哭啊!”
停留在半空的手掌咫尺之遥,甚至能感受到不断传来的滚烫热度,对方却始终不敢触及,脸颊上泪水趁机滑落。
营帐中,烛火跳动,映着那人的慌乱无措。
明珠痛苦地看向他。
“翟渠,你会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