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如拿起腿边的火钳,
从铜盆里挑起未完全燃烧的纸钱,
使其充分燃烧。
透过火焰看着奶奶微笑的黑白遗像,
愣愣的出神。
火钳?
是奶奶从西北带过来的吧?
你以前用它在土灶里烧柴...
小时候,
用它从土灶里夹着火烤的米花,
你还喂我吃…
真是的,
你都住别墅了。
还把火钳带过来...
陈玉如看着手里的火钳,
眼睛的视线慢慢模糊,
不知不觉的眼泪滴湿了衣衫。
至亲之人的离世,
不是一场狂风暴雨,
而是在每次想起亲人时,
心底泛起漫长的潮湿。
陈玉如去到奶奶的房间,
闻到空气中奶奶留下的味道会哭。
去到客厅沙发打开电视,
看到电视机里的戏曲频道会哭。
去厨房打开冰箱,
看到冰箱里剩下的西北菜会哭。
陈玉如在别墅里每一次偷偷的哭泣,
都是自己一个人,
面对奶奶已经离开的心理打击。
在陈久家陪伴的三人,
看着陈玉如的状态,
是一点劝解的办法都没有,
只能去安慰情绪外放的陈久。
“小陈,”
“奶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