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龌蹉父子

不去想对于现在的玉瑶来说已然无关紧要的容貌问题,玉瑶蓦地想到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跟二师兄联系了,于是又写了一张传讯符,内容如下:“自极地冰川而出,于冰璃国休整三日,现决意即刻启程返宗门,约两三月后便可相聚。”然后撤掉御阵法,将传讯符发了出去。

想起出门历练之前,二师兄曾嘱咐过她,让她每月发一张传讯符,然而她几乎从未遵守过,基本上都是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发一张传讯符。想来,二师兄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习惯她这种节奏了吧。

玉瑶把修炼用的蒲团放回储物袋内,又从储物戒中拿了一张千里送讯符,放到怀中,打算等出了冰璃国,就直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用一张千里传送符,先离开这边陲小国再说。正打算换个妆容出门,却未曾料到异变就在此时猝然发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也给了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玉瑶刚准备打开储物袋,拿出自己的化妆用品给自己画个“平凡”妆容,可是没想到储物袋竟然打不开了,刚意识到了什么,只觉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俊美儒雅的中年男子便倏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玉瑶脸色一变,想要开口说话,却如鲠在喉,玉瑶知道她这是被人使用了“禁灵术”还有“禁言术”。

这种只有高阶修士能对低阶修士使用的法术,玉瑶才在差不多三个月前对“凌霄国”的前皇帝使用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使用在了她的身上。这风水轮流转的速度还真是快呢。

玉瑶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体靠在房内的桌子上,双手撑在桌面上,指甲无意识地扣着桌面。不能反抗又不能开口,只能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对方,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要干嘛。

因为自己修炼修神功法的缘故,她的神识要比普通同阶修为的人要强大一些,现在他的修为是筑基大圆满,而她的神识已达到了金丹才有的水平。这个人能对自己使用禁灵术,说明修为至少也是金丹中期的修为。

一张未加任何修饰的绝美面庞,一双含情脉脉、明亮如星的眼眸,就这样突兀地呈现在这位中年金丹修士眼前,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缩。未曾想,先前所见的面容竟是经过易容的。这竟然是一位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着实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中年修士全然无视玉瑶那充满警惕的眼神,他先是用自己强大的神识,将玉瑶从头到脚仔细地扫视了一番。通常情况下,这无疑是一种对女修极其不尊重的举动,玉瑶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紧咬嘴唇,怒目圆睁地瞪着对方。

中年修士看着玉瑶这般模样,轻笑了一声,然后迈步走到玉瑶面前,不紧不慢地解下了玉瑶腰间的储物袋,又抬起玉瑶的一只手,直接从玉瑶的袖子里又取出一个储物袋。他的手刚要往玉瑶的胸口探去,玉瑶眼疾手快,迅速地拿出放在胸口的储物袋,然后狠狠地扔到对方身上。接着,她又迅速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与对方拉开了一些距离。

中年男修又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生气,此时玉瑶已不再倚靠在桌子上,反而让桌面上的一个阵盘暴露无遗。中年男修一只手拿起阵盘,啧啧称奇道:“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自带防御功能的八阶隔绝阵盘。怪不得我在外无法探查到你房内的情况,害得我在隔壁房内苦守了你三日,方才察觉到你撤了阵法,查看到了你房内的信息,这才敢进来。看来,你的身份定然不低啊,不过此次落在我手中,也只能算你倒霉了。”说完这些,他毫不客气的把阵盘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然后中年男修再次开口,温和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磁性:“呵,没想到你这么识趣,那接下来你就不要反抗跟我走吧。”话一说完,直接一手搂着玉瑶的腰,然后一挥衣袖,打开了房里的窗户,带着玉瑶踏上飞剑就远离了这里。

玉瑶被对方揽在怀里,遥遥的望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客栈,心里想着,希望她靠在桌面上时留下的印记能够被有心的高阶修士发现,好前来搭救自己,否则自己这一回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虽然她自己都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心里难免还存一些侥幸。

半个多小时后,玉瑶被中年修士带入了一个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院中。看着对方进入院子前,在外面打了一个手势,进入后,又打了一个手势。显然,这个院子是有禁制的。

中年男人再次伸手,欲揽上玉瑶的腰,不知又要将她带往何处。这时,一个看上去比中年男子还要苍老的男子,从院内的一间房间走了出来。

他看到中年男子身后有女子的身影,不由喜上眉梢:“父亲,太好了,您又捉了女子过来。若再有一个筑基期女子,儿子保证,此次必定能够筑基。如此一来,父亲日后也能带着儿子外出了。否则,出门在外顶着一张比父亲还老的脸喊您父亲,儿子我都有些难为情了。”

玉瑶自被中年男子捉住后,便一直垂着头。此时听到这老头子的话,心中暗想,自己原先的预感果然没错,是当时太大意了。原来,在客栈大堂中,她曾听到两个男子的对话,说最近那些筑基女修只见了一两面便消失无踪。当时,她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还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如今可好,她自己也成了人家口中只出现两次的筑基女修。

那个中年男子听到儿子的话,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此女子并非为你所备,你所需筑基用的女子,父亲自会安排,你不必着急。”

那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男人闻言,顿时急了:“可是父亲,您不是说越早越好吗?如今在这偏僻之地,筑基期女修本就难以遇到。此次这个,您也是时隔许久才又寻来的。”

对于自家老儿子的着急,中年男人不以为意,只冷冷道“那又怎样?怎么,才纵容了你两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觊觎父亲中意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