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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明躲在人迹罕至的河边,颤抖着把手里带血的刀子扔进了河里。他又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沾上了曹经理血渍的欠条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自己昨天晚上昏头签下的四十万欠条,金明明确认之后,揉成了一团,塞进了嘴里,硬是吃了下去。
至于存折,还好没有沾上什么血渍,金明明看了一眼,又塞进自己内裤兜里。
金明明又脱掉了染红的的确良衬衫,光着膀子,使劲搓洗那件衬衫,直到洗不出来任何血渍,又给自己清洗了一遍,把身上的血渍洗掉,最后他看了眼河边湿乎乎的泥巴,抓起一把就往身上和衣服上蹭。
浑身是泥巴的金明明又把湿乎乎的衬衫穿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家了。
“你这是咋了,明明?”冯田花看着满身泥巴的大儿子金明明一脸担心。
“没事,天黑,没看清路,掉沟里了!”说着,金明明就进了屋子。
“快点进屋,我给你烧热水,洗个澡!”冯田花赶紧推着金明明进屋子。
金明明看了眼屋子,他爸金来贵去上班了,两个小的去上学了,老妈在厨房,媳妇还在哄孩子呢!
于是金明明赶紧翻过了金来贵的枕头,拿出钥匙,打开了樟木柜子,把有点湿乎乎的两张存折给塞进去。
放好存折的金明明松了一口气,他洗了个热水澡,喝了他妈冯田花煮的姜汤,之后就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