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沉稳的徐荣此刻面沉如水,沉重的马蹄声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呼吸变得格外的困难,原本干燥的手心已经湿漉漉的握不住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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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骑具装越跑越快,速度渐渐提了上来,仿佛一堵钢铁城墙迎面撞来。飞熊军的长兵依旧是长矛,此时放倒在马前,与甲骑具装搭配起来,仿佛世间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抵挡。
大意了!
这是徐荣最后的念头。
在八百甲骑具装面前,徐荣所在的狭窄道口便是一条死亡道口。
没有陷马坑,没有拒马,甚至连长矛方阵或者重弩也没有,徐荣一部遭遇的自然便是毫无悬念的屠杀。
实际上,飞熊军根本也不需要做多余的动作,放平长矛,结阵冲过去便可。
整场战斗不过一刻,徐荣的北军步兵营六千人马便全军覆没于此,徐荣本人也毫无例外没于马蹄之下。
干脆利落的一场大胜,却没有迎来欢呼之声。包括李傕本人在内的凉州众将皆面色苍白,仿佛被马蹄践踏而过的是他们一般。
最后还是胡轸打破了沉默,用他那颤抖的音调请降。胡轸本部三千人如今只剩不满一千,这还是他一开始便没打算与李傕等人为敌,才得以保住这点人马。
“罢了,留下一些人马收拾战场,其余人马继续往长安进发!”李傕回过神来,向众将发令。
有如此惊人战力的飞熊军在手,即便是一贯的死对头郭汜,如今也不敢再公然与他作对。
李傕一边行军,一边听着侄子李利的战后回报。
“叔父,此战飞熊军除了五个倒霉蛋落马身亡,全军八百人连轻伤也未曾有!”李利兴奋的有些忘形。“如此强军在手,叔父便是继承董相国权位,也无人再敢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