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给了你一些错觉。”
“但我要告诉你,你从来都不能与我相提并论!”
李鹤鸣挺拔着脊背,目光抬过围墙,望向遥远的虚无。
“我曾列位天骄榜,我曾名动西京城;”
“我满身章华,我天资横溢;”
“所以我比你更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人力有时穷尽!”
话语走到最后,他声音大得如同吼叫,将指节捏得青白。
“你这些年做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
李鹤鸣盯着洪坚,嘲弄道。
“洪坚,你花了多少银两?买了多少药材?”
“你在红垛山的时候,又掩饰着多重的伤势?”
“你以为世间事只靠坚持就能成吗?”
“从第三品武道到第二品,中间差了多少分量,你厘得清吗?”
李鹤鸣说到这儿,松开五指,突然间意兴阑珊。
“固在人为,呵……”
“你突破到先天四合也有五年了。”
“自蛇人偃旗息鼓后,你便深居简出,想来是自伤自愈不断……”
李鹤鸣哂笑着,挑眼发问。
“我只问你,可有寸进?”
话音昂然,弥散于校场。
天地寂静。
此时,洪坚回以单字。
“有。”
他褪下右手拇指上的精钢扳指,笔直弹入空中。
铮鸣声清越。
先天火灵之气,因个人意志而汇聚。
在场所有武者的感知中,漆黑的夜空开始燃烧。
扳指落下,坠入洪坚掌心。
然后,在弹指间,精钢红热、软化、摊开成一掌的汁液。
这一幕看得公孙实瞳孔微缩。
作为本地武监,他对炎流功的了解极深,甚至超过许多洪氏族人。
这门功法上限在先天四合,巅峰温度能软化钢铁——只是软化,而非液化。
但洪坚的表现显然远远超出了这一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