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知‘非礼勿言’?可知女子当矜持端庄?你怎可说出如此轻佻之言?”
肖清远涨红着一张脸,活了十八载,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擅闯自己院子不说,居然还出言调戏他。
傻丫撇撇嘴,若不是村子里的人长的都不合她的心意,她才不会选择这初来乍到的弱书生。读书人可是大都很酸腐,成日里将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就挺烦人。
傻丫皱皱眉,这开口闭口的之乎者也,听的她脑仁儿疼!要不还是换个人嫁吧?村里的黑子倒是挺老实,就是十几岁了还尿床,别问她咋知道的,她听到的!因为她“傻”,所以村里婶子们说个啥秘闻的,从来不避着她。
村西头的大强?算了,她总是记起他挂着两条鼻涕的样子。
肖清远呵斥完这些话,就发现对面的姑娘神色陷入了沉思,而且还摇了摇脑袋,一副嫌弃的表情!
肖清远:“……”这是什么意思?还嫌弃起他来了?
而傻丫想的是——就冲小书生的这张俊脸,其他的缺点她勉强忍了吧!
“姑娘,请离开!孤男寡女的若被人看见,会影响在下清誉。”肖清远觉得“清誉”这东西,这姑娘似乎不怎么在乎。她不在乎可自己在乎。
被人这么直白的撵,傻丫只生气了一瞬便不气了。傻了这么久,她早已练就了一张刀枪不入,剑戟不穿的厚脸皮!
“既然你怕人看见,那我晚一点再过来!”傻丫丢下一句话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肖清远的脸都由红转黑,气的语无伦次。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会有此种女子!
……
傻丫晃晃悠悠的回了家,见亲爹正在灶台做吃食儿,她探头看了一眼。决定还是慢慢的好起来吧,不然就得日日喝这粗粮糊糊。
她爹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换着花样的做东西吃,也就只是能做熟的程度。
不想再喝这个的傻丫转身便走。秦老大连忙喊道:“闺女,去哪儿?饭马上就好了!”
傻丫:“不吃!”说罢跑了出去, 她要去老秦家蹭饭去,顺便膈应一下她那二婶,那女人之前可没少欺负她。
看到女儿疯似的跑了出去,秦老大笑着摇了摇头,傻点也没啥,活蹦乱跳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