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丞相,除了这个胎记,秦家小姐还有什么特征?”沈蕴文问。
“本相的女儿出生时,身上自带异香,当时接生的稳婆都是啧啧称奇,不过呢……”秦北城一笑,“本相担心此事传出去,引人非议,因此从未对外言明。”
秦北城笑眯眯注视着岁岁。
“听皇后说,小公主既有胎记,又有异香,必是我家女儿无疑。”
君潜冷冷一笑,抬手向婉婉一指。
“岁岁的这个小师姐婉婉,同样也有胎记,同样身有异香,丞相就没想到她也可能是您女儿?”
“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秦北城装出惊讶的样子,转脸看向婉婉。
婉婉假装害怕,向杜若身后缩了缩。
“本宫记得,沈夫人提过,沈家小姐除了胎记,还有一个玉佩,有玉佩的就是沈家女儿,没玉佩的不就是本宫的侄女。”
皇后笑着看看两个孩子,装出一脸温柔。
“你们两个,谁有玉佩呀?”
“我有!”婉婉抢着说道。
“皇上爹爹。”岁岁跑到君承安身侧,“那是岁岁的玉佩,被她偷走了。”
婉婉立刻反驳:“我没有偷过,这就是师父给我的。”
“潜儿?”君承安转脸看向君潜,“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君潜将当时情况简单说明:“道观之中,除了老道长之外,只有岁岁和婉婉两个孩子,岁岁不可能丢自己的东西,结果显而易见。”
“秦王此言差矣。”秦北城笑着接过话头,“这道观既然在山里,或者有其他人去过也说不定,秦王怎么就能断定,这玉佩一定是沈家小姐偷的呢?”
一直站在旁边倾听的沈蕴文,注意到秦北城的漏洞。
“提到玉佩,臣下倒想请问丞相一句。”
沈蕴文走到前面,客气地向秦北城一拱手。
“老道长临终时言明,捡到岁岁时,岁岁身上有一个玉佩,丞相怎么没提过,女儿走失时带着的玉佩呢?”
皇后立刻反驳:“国舅日夜为国事操劳,这些事情都是家中妾氏夫人打理,又怎么知道孩子穿戴什么?”
“都怪本相整天忙于朝事,要是本相当日与女儿一起秋游,我那可怜的孩子也不会出事。”秦北城皱眉叹了口气,拭了拭眼睛,挑袍跪到地上,装出哭腔,“还请皇上给微臣做主,让微臣早日接岁岁出宫,父女团聚。”
一边是镇北侯府,一边是丞相国舅,都是朝中国柱之臣。
事情关系到的还是他最疼爱的义女岁岁,天子君承安自然也怕弄错。
“除了这胎记、香气,你们就没有其他的印记吗?”
“启禀父王。”君潜冷冷扫一眼秦北城,“儿臣可以证明,岁岁绝对不是丞相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