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她定要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而活,故而必须安然无恙地逃离侯府。
然而此刻,那个替代自身命格之人尚未寻觅到踪迹,薛家已然将其冒犯,想必定会前来寻仇滋事。目前而言,并非脱身之际。
………
正当薛锦画苦思冥想薛家后续举动之时,猝不及防间,一阵高亢嘹亮之声骤然传来:“圣旨到…”
听闻此声,薛锦画丝毫不敢怠慢,赶忙匆匆出门接旨。
只闻那宣读圣旨之人高声呼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庄亲王府的世子妃与侯府赵宇轩之间的私情如今已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朕对此深感不耻。原本有意剥夺侯爷之爵位………”
赵家上下众人,尤其是那王氏,在听到这一番话后,如遭雷击般,身体猛地一颤,双眼翻白,直直地晕厥了过去!
而一旁的赵宇轩,则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皮肤一般。
就在这时,只听那宣旨太监继续高声说道:“然而,念及其夫人曾将众多珍贵无比的药材慷慨捐赠予朝廷,拯救无数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间,此乃大功一件!正所谓有功必赏,有过当罚,今特将其功过相抵。暂且保留赵家一切爵位与财产,并赏赐侯夫人黄金千两,同时册封侯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以示嘉奖!望尔等日后能继续为国效力,造福苍生!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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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接旨吧!”那传旨太监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赵宇轩心中虽有万般不满,但他深知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臣,接旨。”说罢,便恭敬地伸出双手,接过圣旨。
待那宣旨公公离去后,一直跪在地上的薛锦画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如死灰般毫无生气、一直昏迷不醒的王氏,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
只见她猛地睁开双眼,那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了薛锦画,仿佛要将其刺穿似的。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薛锦画身上,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责骂:“都怪你,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为何要跑去陆家呢?而且居然还把太子殿下也带去了那里?若不是你如此多管闲事、自作主张,宇轩和薛晴儿之间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公之于众呢?”
“现如今可好了……整个京城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无一不知道了这件惊天丑闻,甚至连我们赵家的世袭爵位都差点因此而无法保住!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害人精。”
然而,面对王氏如此蛮不讲理、无端的指责,薛锦画却并未选择默默忍受或者退缩让步。
相反,她挺直了腰板,紧紧皱起眉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她毫不示弱地提高音量,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娘,您这番话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吧!凭什么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导致赵家的爵位有可能保不住呢?明摆着就是他们自己品行不端、道德败坏,做出这种有辱门风、违背伦理纲常之事,跟我又有半毛钱关系呢?倒是您老人家,时至今日仍然执迷不悟,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味袒护他们,难道说在您的心目当中,是非曲直、善恶美丑就真的这么无关紧要吗?”
“不错,是我领着太子殿下前往了薛家,此事确凿无疑,绝无半点虚假。然而,关键之处在于,我怎可能料到侯爷竟也恰巧置身于薛家之内呢?更为超乎想象的是,他竟然现身于薛晴儿的房间之中!事已至此,出现如此局面,完完全全是侯爷自身品行不端、行为有失检点所引发的后果。莫非,娘亲您觉得单单只是由于太子殿下凑巧目睹到了这一场景,方才致使他们两人之间那见不得人的私情大白于天下吗?”
实在是荒唐至极啊!自己的儿子行此大逆不道、荒诞不经之举,反倒责怪他人将其丑事公之于众……
这究竟是何种畸形变态的心理状态呢?难不成,在他们看来,世间的是非曲直已然混淆不明,乃至可以混淆视听、颠倒是非吗?
“娘,依您之见,侯爷犯下如此遭人唾弃、不堪入目的恶行,难道就丝毫不存在过错吗?”
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紧绷起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样做有些不太妥当,但当她面对着眼前的薛锦画时,即便明知可能犯了错误,她也绝不会轻易承认。
只见薛锦画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王氏,义正言辞地说道:“娘,请您务必弄明白一个事实,圣上的旨意早已表达得明明白白。侯府之所以险些失去爵位,完全是由于侯爷犯下的过错所致。然而现今爵位尚存,这一切皆归功于我!正是因为我慷慨解囊,向朝廷捐献了数量众多、价值不菲的珍贵药材,才成功保住了咱们家现有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