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连祺心疼妻子,但自己又没能力救老丈人,没办法,只能来求父亲。
听完宗政连祺的讲述,宁王当即就给了他一巴掌。
国子监祭酒是崔家的家主,而崔家又时时刻刻和皇室作对,苏父是宗政连祺的老丈人,跟他们宗政家是姻亲关系,现在他犯了事,相当于亲自将把柄送到敌人手上。
宁王都不敢想,世家会借机搞出多少幺蛾子来。
宗政连祺还想让宁王救苏父,殊不知宁王此时只想把姓苏的一家都给杀了。
救自然是不会救的,宁王只会想办法在事情被彻底曝光之前,将自己家尽可能干净地摘出来。
知道父亲的意思后,宗政连祺一想到老丈人要是受了难,妻子会有多伤心,冲动之下,即便宁王再三说不会去救人,他还是不停地请求,甚至给宁王跪下了。
儿子为了一个外人来跪自己,这可把宁王气够呛。
他让宗政连祺起来,宗政连祺不肯,几次三番被触碰逆鳞,宁王也发了火,叫下人把宗政连祺拖去院子里跪。
宁王俯视着儿子,冷冷道:“你想跪就跪着吧。”
这句话一出,宗政连祺当真梗着脖子跪了一下午,王妃和儿子们都来求情,全被宁王骂了回去。
苏婉儿中间醒了也来过一次,宁王连见都没见她,就让下人把她送回了自己院子里去。
眼见夜色即将降临,宁王终于开了口,对候在旁边的管家道:“去问问世子他知错了吗?知错了就让他起来,不知错就继续跪着吧。”
管家应了一声,走到前面院子里去,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问:“世子,王爷问您知错了吗?”
宗政连祺被晒了一下午,滴水未进,后背和发丝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起了干皮的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听见管家的询问,他僵硬地抬起头来,哑声道:“我,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