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卢小友阻止那人的悖逆行径。”寅御守一副恭敬的样子,对卢安平行了一礼:“我原本是园隐宗门下的弟子,蒙受宗内前辈的恩惠,进入孤北城之后数百年,已与园隐宗断了大多数因果,只差一丝,那人是我前辈的后人,我蒙受他先祖恩情,不得已只能帮他一次,虽然如此,可我依旧不愿,毕竟这有违天理,好在有你出手阻止,将炼制药人之法再度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除了我现在身不由己之外,我不愿将这一切大白于天下,也有一重考量,若一旦让世人知晓有人触碰了这个红线,风险远大于收益的情况下,药人会很快再现于世间,所以即便我不爽,我也捏着鼻子没有将这一切说出去,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泄露这一切的可能。”卢安平再度出言强调,“做出这些事的人,必然是知道这些,且想曝光这件事,让你声名受损,从而攫取利益。至于具体是谁,我不是当事人,并不清楚,这一切你应该能想明白。”
寅御守听着卢安平再度强调的话语,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之后,他的心间涌现出了一丝答案,卢安平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原本他只想稳住卢安平,将影响降到最小,可现在卢安平再三强调的话,让他真的权衡了一些利弊。
一旦冷静下来思索,其实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已经浮出水面了。
“你手下的人,未必都是与你一条心的,未必没有钉子,你自己多留意一下吧,程萧最好安然无恙,否则我会给你手下的护卫换换血。”卢安平提醒了一句,话中的意思带着一丝冰冷。
“我知道。”面色稍显阴沉的寅御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
卢安平再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而去,“没别的事情了,告辞!”
……
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在得知先锋护卫出动之后,都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潜藏在就近的方位,想要看一出好戏。
天护与先锋军的冲突,怎么看都不能善了了,毕竟天护分队的所有人,该算计的军功没有一点落实,脾气看似温和实则火爆的寅御守,也不是好说话的主,稍微挑唆一下,双方的局面都是不死不休,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好戏,借此机会,他们也能清楚故事背后的真相。
所有人都期待的一场冲突,在卢安平和寅御守相继赶到之后,没有闹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滋生出来,所有人都撤了出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留在了地牢之内,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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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失前蹄,竟然看走了。”子都雄看着远处没有一点动静的地牢,嘴上轻描淡写的说着,手上的骨头咯咯作响。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失误,他算计出了巨大的差错。按照他原本的设想,程萧会被阵法彻底抹杀,卢安平愤怒之下,将一切掀开双方不死不休,寅御守那种表面好说话,实则脾气差到极点的人自然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