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员外稍安勿躁,我这就派人去请贾别驾。”尤冕安抚道,“贾别驾向来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整个北豫谁人不知?定会还你孟家一个公道。”
说完也不再理会孟景阳如何不忿,令众衙役将孟家护院尽数驱离,把项小满二人围了起来,同时派人去请贾淼。
院子里暂时安静了下来,项小满拉着王越席地而坐,笑道:“命是保住了,就看贾淼这次还装不装蒜了。”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入狱的了?”王越叹道,“你当初不过打了府兵一拳,我可是杀了人,还不止一个。”
项小满哑然,贾淼的性子他已经吃透,想让他徇私,难如登天。
尤冕本想在贾淼面前留下一个对案子认真负责的形象,无奈院内太过血腥,刺鼻的气味熏的人脑袋疼,最终也没能撑下去,与孟景阳一起来到门外等待。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已是日上正中,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依旧没有散去,院内只剩下不到十个孟家护院在守着,其余人则是全都堵在了门外。
又是两三刻钟,街道南头突然有一骑冲着众人狂奔而来,不多时,在其身后又出现数百骑,马蹄声渐渐明晰。
看清那一骑当先之人,尤冕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拱着手迎上前:“廉都尉。”
廉澄没心思回礼,望着院门,冷冷的问道:“人呢?”
“就在院子里,廉都尉要……”
还未等他说完,廉澄便已跳下马向院内冲去。
跟着见礼的孟景阳猛地放下手,一甩衣袖:“哼,无礼!”
“诶,孟员外无需介意。”尤冕拍了拍孟景阳的后背,“行伍之人,大都性格粗犷不拘小节,习惯就好。”
骑兵队伍在此时接近。
尤冕又与先前一般,正了正衣冠,拱着手向来军迎了过去:“贾别驾,您可算来了。”
贾淼跳下马,拱了拱手,一边往院门处走,一边扫视着乌泱泱的百姓:“尤县令,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