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子俩各自领命离开,贾淼又命亲军抬着邹师晦的尸体,随他去了县府后院,把尸体放在偏厅后,便让他们离开,自己关上了门,静静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一坐,就是一整夜。
翌日天明,贾淼早早走出屋子,将一份奏疏交给一个亲军,令他快马加鞭送往京师邯城。
他洗了把脸,来到县府大堂,命人请来了廉定邦,问他军士们的伤情。
廉定邦面露怒意:“随军大夫于昨日战中被杀,城内大夫又都不愿来,末将不敢强求,连夜派人去隔壁县请了几位大夫过来,半个时辰前刚到,还在为将士们诊治。”
“可有新的伤亡?”
“死了六个。”
贾淼叹了口气,现在南亳县的百姓与剿匪军势如水火,就连大夫都不愿给伤兵治伤,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现几个激进分子,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廉校尉,如何才能驱除百姓对我军的误解呢?”
“这……”廉定邦面露尴尬,“末将一介武夫,带兵打仗尚可,琢磨人心这种事……”
“唉,罢了,让本官再想想吧。”贾淼起身向门外走去,“廉校尉忙了一夜,去休息一下吧,本官去城南看看将士们。”
此时的城南营地内,项小满正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拿着根木棍练习枪法。
不远处的一众火头军看的津津有味,有王越的吩咐,没有人上前打扰。
不到半个时辰,项小满全身就已被汗水打湿,他脱下外衣拧了拧,而后搭在肩膀上向着人群走去。
“小二十三这体格……”老十五咂了咂嘴,“可真白啊。”
“是挺白的……”老十七忍不住摸了项小满一把,笑道,“不过这肉摸着可真结实啊,还以为会跟小娘子那样细软滑溜呢。”
“呸!”老七笑骂道,“你狗日的装什么蒜?你一个老光棍儿咋知道小娘子身上啥样?”
“老子咋不知道了?”老十七猥琐的笑了两声,“咱以前也是乡里的俊后生,想跟咱好的小娘子可是一抓一大把呢,经常在田场麦秸垛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