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轻闭上眼睛,任由车轱辘往自己脸上碾压,然而识海之中又不是靠眼睛的。
闭上眼睛也挡不住那些糟糕的画面疯狂涌入她的脑海。
她都不知道心魔从哪里学的那些白不灵才会的糟粕,她真的好气,真的好恨,真的想砍点什么!
“啊!”
雲轻终于爆发,再次挥出全力的一剑。
心魔安然无恙,胡禄断成两截,还有一小截被心魔收藏了。
“干得漂亮!”心魔绕到雲轻身后,环抱住她的腰。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这种狗男人就该死无全尸!现在杀了狗皇帝,再把狗太后碎尸万段怎么样。”心魔的声音充满魅惑。
现在两人靠的很近,雲轻一把掐住心魔的脖子。
“你想控制本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雲轻虎口用力,“这次被我抓住了吧!”
“你锁我喉是吧你给我松开!”心魔依然张牙舞爪,“你也就欺负我,有本事你把刚刚玷污你的男人杀了啊。”
“玷污我的不是他,是你!”
“哦,真的吗?”被扼住命运喉咙的心魔却仍洋洋得意。
突然,一双男人的手从后面抱住了雲轻。
那双手开始上行,他还在自己耳边轻语,“小云云,我就知道你对朕有意。”
“嘭!”雲轻飞起一脚,将身后的胡禄踢出了十米,只是她的耳根子还在发红,而心魔也趁机从她的掌下逃走了。
心魔还在持续刺激雲轻,“他对你那样你都不杀他,你们两个不会已经暗通款曲了,呸,真是狗男女!”
雲轻刚要反驳,胡禄又出现在她身后,再次抱住了她,“没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滚你!”雲轻第二次把人踢飞,但却怎么都不肯杀他。
她怀疑心魔是在刺激她的杀性,从而达到杀死太后,乃至屠尽皇宫的目的。
可胡禄太锲而不舍了,被自己踢飞之后马上又回来,一次次一回回,总是想从她身上占点便宜,而且刚刚被她砍掉的一截已经长了回来。
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地拉锯着,心魔开心坏了,在地上打着滚地嘲笑雲轻。
而雲轻用尽各种办法却怎么都杀不死她,且胡禄也越来越过分,各种下流招式都想用在她身上。
渐渐的,雲轻的耐心被消磨干净,杀性重新占领上风。
“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真的会杀死你!”雲轻对胡禄咆哮。
“杀吧,如果我的死能让你记一辈子,我虽死无憾。”胡禄大无畏地迎了过来,冲着雲轻的剑尖前进。
看着胡禄躺在自己的剑下,血水流了一地,雲轻握紧拳头,“玩够了没有!”
心魔,“不够,我想杀太后,要不要一起来。”
血丝布满眼睛的雲轻,“走啊,杀啊,杀了她,就轮到你了!”
心魔,“只要能为大乾报仇,我虽死无憾。”
一黑一白对视良久,心魔坚定无比,雲轻渐渐落了下风。
突然,雲轻一脚踢开甘泉宫的大门,一步跨出,直接到了八卦场。
“云,云轻?”值守的朱大力惊诧地看着杀气腾腾的雲轻。
刚要发问,朱大力就看到自己的身子倒了下去,她的脑袋平稳落地。
杀了一个朱大力,侍卫们全都涌了上来,果然训练有素,并没有被凶残的雲轻吓倒。
雲轻杀心虽起,但良知尚存,她直接跃过这些人,一步飞向御花园。
然而就在她的剑即将划破萧太后的喉咙时,一身寒气的慕容蓉出现了,她的身手竟然不错,用一根冰锥挡掉了那一剑。
“为什么拦我,难道你不想让她死吗!”
慕容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不想。”
“为什么?是她和她的丈夫让你国破家亡的啊!”
“只因为她是我女儿的祖母,”冰冷的慕容蓉难得温柔道,“我们都是无忧最亲的人,我不希望无忧陷入两难的境地。”
“就因为这?”
“这还不够吗,那可是一个孩子的心啊。”
一个孩子的心~
雲轻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未出生的徒弟,如果不出意外,她们会相伴几百年。
如果这几百年她一直记得自己杀死了她的祖母,仇恨她的父亲,她能真正的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