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完啦,白家这是犯了甚么王法?”
“哎哟,东厂怎么跑顺天府来了?”
“嘿,孤陋寡闻了吧,大眀朝哪个地方没有东厂的人那才叫怪!”
“这这这...东厂的公公都找上门来了,这白家可是要完...”
“先别说,这白家在朝廷也是有人的......”
“........”
与此同时,白家的那些镖师也纷纷站出来抽刀相对,剑拔弩张。
“尔等小小的江湖草莽,都想造反吗?!”
一声阴冷的声音回荡而来,那些东厂的番子们都齐刷刷挪脚,自发的空出一条道路,从府外延伸至内。
旋即只见几个身着红衣,头裹赤巾的彪形大汉,抬着一顶小巧的华贵坐轿走了进来。
八个壮汉慢慢的将轿子稳放在地面后,轿子上的那人轻飘飘的挥了挥手,八个壮汉便随即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只见那轿子上的大官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这官儿一身绯袍,头戴乌纱,腰间别一条玉带,脚穿青纹乌靴,看似有些慵懒的坐在轿子上。
他面白无须,目光阴冷,一手捏着一条绣着梅花的丝帕杵着下巴,双手上的几支长甲刀刃般锐利,傲视众人,官威十足。
万青双目扫过众人,冷冷地说道:
“教你们家主白孝儒出来讲话。”
此话一出,那些镖师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为紧张惶恐的攥紧手中的刀枪,
见这些兵卒都穿的跟那些卫所兵大为不同,加上面前这官说话声音尖细不已,恐怕......
白哲松心下咯噔一声,挤过那些被吓到的宾客,连忙跑到万青轿前,作揖道:
“小民见过大人!”
“不知小民犯了何种王法,今要劳烦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啊。”
打量着面前这个中年汉子,万青眯了眯眼,不禁寻思道:
时辰还早,不妨和这些人玩玩儿......
“本官乃东厂掌刑千户,万青!”
“小小草民一个,在本官面前,为何不行礼啊?”
“目无王法尊卑,该罚。”
万青狞笑一声,左手一晃,那只丝帕不经意间划过飘动,撤指一弹,手间寒芒乍闪而出!
霎时间白哲松痛呼一声,膝盖咔嚓一声爆出一团血雾,身子不自觉的单膝跪倒,血淅沥的滴落。
“大少爷!”
“您,您坚持一会儿,小的......”
那姓吴的管家不愧是白家的忠犬,此时躺在地上依旧关乎自家主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