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林的目光始终跟随着李超的动作,越看越觉得骇然!
作为中医泰斗,孙杏林自然也会针灸。
但绝对做不到李超这般随心所欲、信手拈来!
尤其是施展的针法,其玄妙程度,更是闻所未闻。
转眼间,李超已经把九根银针刺完。
在这之后,就看到这些银针的尾端齐齐亮起白光,乍一看仿佛是夜晚中的星座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连孙杏林也忍不住赞叹道:
“真是妙手回春,神乎其技啊!”
有道道白色的气息顺着银针散发出来,然后一点点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孙杏林面色呆滞,失神道:
“这……这是病人积攒在体内的湿毒之气?”
他又认真地多看了一会,然后摇头感叹:
“以针术为引,将其调出!厉害!妙手神医啊!”
这手段,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难如登天。
先不说失传已久的“伏羲引针术”,就单说用银针向外引导湿气这件事,孙杏林就自认做不到。
诊治完毕后,李超拍了拍手掌,望着孙杏林道:
“孙神医,我的医术如何?可是无耻无知之辈?”
孙杏林老脸涨红,赶紧摆手道:
“神乎其神!是老夫眼拙了!”
听到这话,旁边背着药箱的学徒还有些不服:
“师父,你不用这样吧?他不就是刺了几针嘛!病人究竟有没有痊愈还不一定。”
此时他心中很不忿。
自己费尽心思才爬到这个位置,跟随神医出诊,
而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凭什么摆出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李超淡然道:
“有没有痊愈,等会看看就知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病人气息明显好转,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此时九根银针上的湿气也已经停止,显然是被彻底排尽。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连孙杏林的学徒也忍不住赞叹道:
“真是神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医术!”
李超把银针收回,装入布袋,重新递给那个学徒,然后望着罗颖的母亲问道:
“感觉怎么样?”
罗颖的母亲长出一口气,双眼都变得明显有了光泽。
她试着动了动,居然重新坐了起来。
“好了!我真的好了!”
她来回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和双脚,满脸都是康复后的喜悦。
罗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
要知道,母亲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好多天了,
没想到李超这么几针下去,就把问题解决了!
“谢谢你!谢谢神医!”
罗颖的母亲此时也顾不上孙杏林的面子,就要下床跪谢,却被李超拉住。
“阿姨,别乱动!虽然你的湿气祛除了,但身体还很虚弱,得好好调理几天才行!”
李超叮嘱道。罗颖的母亲赶紧点头。
看着这一幕,孙杏林面色复杂。他身后的那个学徒此时还不甘心,
指着李超喊道:
“你别得意!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营造出来了这番假象?究竟有没有治愈,要师父说了才算!”
啪!他的话语方才落下,就看到孙杏林站起来,一巴掌抽在了这个学徒的脸上:
“输了就是输了!光明磊落承认就好!用这般行径耍赖,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耐心不足,品行不端,罚你从头做起,什么时候把心性磨好,再跟随我行医!”
青年学徒呆滞在当场。
他熬了三年,又苦学了两年,方才有机会背着药箱跟随行医,可现在……
又突然被打回到原点了?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懊悔,但华云峰的话却让他无法反驳。
他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惩罚,重新开始他的学医之路。
在这之后,孙杏林走到陈山旁边站定,然后弯腰鞠躬,态度无比恭敬地说道:
“是老朽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以后在您面前,再不敢以神医自称!”
随后,他又走到旁边,倒上一杯茶,直接跪倒在李超面前:
“愿赌服输!弟子孙杏林,为师尊献茶!”
全场傻眼。
尤其是那个学徒,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孙杏林这把年纪,完全算是爷爷辈的人,而且其人在华西市威望极高,是无数权贵的座上宾。
本来他还以为最多就是道歉服输,没想到居然真的现场拜师。
最主要的是,在不自觉中,自己……又降低了一个辈分?
那以后再见到这个家伙,岂不是要喊师祖?他心中暗自叫苦:
“我太难了!”
不仅是青年学徒,就连罗颖母女,也觉得有些荒唐。
但反观孙杏林,却一脸认真。
对于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来说,年龄不算什么,一切以实力说话。
达者为尊,活到老学到老!
就算没有这次赌注,看到李超匪夷所思的针法后,孙杏林也会忍不住升起拜师学艺的念头。
他深知,在医术这条道路上,永远都有学不完的知识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