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前半句燕营长的脸色刚稍微缓和便被辛侍郎的后半句气的暴跳如雷。
这都不能算损人了,这是赤条条的骂街啊!
“辛侍郎!我要杀了……”
就在燕营长赤着眼睛即将暴起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凭空出现,也正是这道声音,将喘着粗气的燕营长压了下来。
“辛侍郎,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大家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样把事做绝真的好吗?”
辛侍郎猛然转头,目光冰冷的盯着一辆马车,讥笑道:“怎么?王侍郎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倒是不敢当,只是你身为六部中年龄最小的侍郎,有些事做的还不够成熟,我身为前辈,自然是有必要来教教你。”
一个看起来宛如风中残烛般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从帘子后踱出步来,对辛侍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哈哈哈哈,王侍郎说笑了,你教我如何做事?也对,你礼部做事确实非常成熟,成熟到皇上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一个上元节放假放几天的问题,你礼部侍郎愣是领着三十余人研究了六个月!多聪慧啊!聪慧到全天下的人都为你们感到震惊!哈哈哈哈哈哈!”
辛侍郎说罢仰天大笑,不止他笑,很多较为清醒的士兵也跟着笑,现场就这样被一种非常欢乐的氛围所包裹着。
“所以我说你年轻呢,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这样,无论多大的事一拍脑门就决定了,丝毫不考虑这么做所带来的恶果你能否承受。”王侍郎丝毫不觉着脸红,他不但不觉着脸红,反而引以为豪,引以为傲。
“啧啧,做人做到你这种程度,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辛某佩服!”辛侍郎佯装佩服的咂了咂嘴,又大抡圆了手臂夸张的拱了拱手。
“呵呵,所以啊,就听燕营长的吧,让大部队好好休整两天,再精神焕发的进城!我这都是为了大家考虑啊!”
“你放屁!你无非就是想为于赐总管多争取时间,好让她多处理一些证据!我告诉你,你就做梦吧!许州的知州是介中流,那可是个正臣!于赐对他耍手段就是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