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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一丝不苟地做着安保工作。为了晚上的酒宴,酒楼附近的建筑被全部清空。骁骑卫全副武装,沿着街道来回巡逻;神兵卫与玄甲卫则相互配合着构筑起一道警戒线。今晚这楚苑流觞堪比铜墙铁壁,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碰一下,那铁定摸不着楚苑,就剩下留伤了。
雅间内,刘备说起吴侯的来信,示意庞统给大伙读一读。庞统便从袖笼中取出信来当堂诵读。
“玄德公钧鉴,
昔晋公谋虢,假虞途而伐之。虞公贪慕美玉,不用宫之奇言,乃为阶下之囚。今曹操暴戾,甚于晋公,吴楚联盟,有似虢虞。合肥式微,荆襄必受其祸。唇亡齿寒之事,犹似昨日也。惟智者察之。”
话虽不多,态度却相当不友善,言辞之间分明有教训左将军之意。简雍听了不禁火大,斥道:“吴侯有求于人,反以言辞讥讽,岂尊者所为?”
孙乾摇了摇头:“吴侯多次致信,我皆未理会。想是战事吃紧,情急之下以致失仪。”
蒋琬皱眉:“然则我军如何回应?还是不闻不问么?”
众人去看刘备,刘备则去看庞统。庞统笑一声,没有表态,边喝酒边去瞄诸葛亮。孔明心想好你个庞士元,主公让你拿主意,你却来打我的主意。荆州刚定下东看西进的战略,怎好轻易向东用兵?孙权与曹操死战,正是当初谋划的结果,又岂能让他解套?但若说不去,恐伤了孙夫人的脸面。尤其今晚还在夫人的地盘上吃喝,更加张不开嘴呀。
想到此,孔明便也跟着装傻。房内一时间静了下来,场面有些尴尬。玄德猜到众人的心思,叹一口气,摇着头说:“既然难以决断,还是来日再说。”
正打算敷衍过去,庞军师忽然想起一人来,哈哈大笑道:“主公勿虑,统举一人,可为主公决之。”
“哦?何人?”玄德打眼把在座的扫了一遍,没错啊,荆州最强大脑都在这儿了,怎么还有更牛逼的人存在么?
庞统也不答话,径自起身出去,少时将个娃娃拉了进来。众人去看,正是公子刘禅。
“主公,前次奇袭襄阳,皆赖禅儿之谋。合肥之事,不妨也听其一言。”
刘备、诸葛亮互相瞪一眼,都在心里冒出阴险两个字来。刘禅虽是将军子嗣,但年纪尚小,并未入仕理政。在商务司挂职毕竟只是做生意挣钱,不涉及军国大事。你把这烫手的山芋扔过去,不就是想拿徒弟这娃娃身份来搪塞孙夫人么?
阴险!确实阴险!
刘禅不知何事,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左将军见庞统拿儿子顶缸也是心疼,将他拉到自己席前问寒问暖关心一番。直到实在没啥可问了,才让庞统把信拿给刘禅。
懵,就是刘禅此刻全部的感受。他跟邓艾王双聊得正起劲,忽被士元师父揪了过来,被满屋子人盯着不知何事。等看完了信才知道原来是这群大聪明不想帮孙权的忙,却让他来做这背锅侠。
阴险!确实阴险!
“爹,此等军国大事,当与诸贤商定,岂可问计于稚子?”
“诸公商议无果,士元才举荐你来。袭取襄阳汝亦有功,有甚主见不妨说来听听,却无须顾虑。”
老爸这样说,做儿子的还能如何?正好,方才跟邓艾聊练兵的问题,这不就是个机会么?
“诺。孩儿以为吴侯言之有理。”
“什么?公子莫非赞成出兵?”刘备没发话,简雍忍不住叫了起来。
刘禅点点头:“赞成。”
“这——”,未料到公子的态度如此干脆,简雍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