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箭杆只射进了肌肉,故此华佗下刀很轻,仅是在伤口外划开一个小口,小心将箭杆取下。尽管如此,那伤口处还是咕咕地流出鲜血将皮肤盖住。
众人之中只有宋学在跟华佗学习开刀术,见状取出纱布,蘸了酒精擦拭血液。华佗检查一下伤口,未见残留物,便抓紧时间给他缝合,缝好后敷上疮药止血,再用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
这大概是华佗近年来做的最简单的手术了。尽管如此,动刀之际老先生还是一丝不苟,每一道程序都做到位才算过关。手术只用了一刻多钟,但在学生们的眼里却像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原来这就是开刀。”
“仅是切开皮肉便流了这许多血,若是对脏器动刀不知要流掉多少,这人能受得了么?”
学生们各自在心里嘀咕,嘴上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华佗包好伤口,用酒精清洗了手和工具,众人才围上来听老师讲解。
华佗对此习以为常,边看学生收拾边叮嘱:“虽只伤在皮下,但仍须留意是否存在溃烂,还要注意出血量。似这种伤口愈合不易,需配合服用白芷、血竭、三七等生肌之物,静养半年方可痊愈。”
学生们闻言暗暗心惊,一个轻伤员救治起来就这么费事,若是真与敌对战,成百上千的一起送来,咱们救得多少?
华佗仿佛明白大家的心思,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尔等皆行医多年,该明白救人这种事讲究缘分。若真到了战场,也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绝勉强不来。”
说罢,给那伤员开了药,交待宋学一些下刀与缝合的窍门,让他结合方才的案例自己琢磨,老先生才回去休息。
再说回黄忠那边。计划进行的挺顺利,卓膺带人用三天时间将大部分给养转移到了新储藏点,而刘封刘禅果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黄忠也不知道敌人是否在暗处监视自己,但做戏做全套,在准备工作做的七七八八之后,便大张旗鼓地命令部队外出打猎,做出一个急于储备口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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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他们这几日过的也不轻松。在山林里驻扎虽然能够隐蔽部队,但也增加了补给的困难,因此这几日他们也在忙着到处划拉吃的喝的。
观察员除了随队裁决,还负责每日补充演习用的改装箭矢和捕猎用的常规箭矢,此外演习队伍再得不到任何补充。
为了应对黄忠的神箭,在刘禅的提议下,将士们扎了许多木栅,行军时背在身后,接战时则可以立在前面当盾牌用,就不怕被人家反杀了。
由于一直没传回有价值的消息,第三军就一直按部就班地做着这些工作。吃饱喝足毕竟是件马虎不得的事。
随着第四军的异动,刘封所部的种田生活也不得不跟着结束。黄忠如此不管不顾地补充食物,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断粮了,要么是储备粮食有所行动。
无论是哪个,作为对手的刘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老邓,你觉得呢?敌军像断粮了么?”刘禅见大家沉默不语,开口问邓忠。
“公子,这可不好说。咱们也不能没白没黑地一直盯着他们,反正目前来看,没见他们落下哪顿饭。”
“吃了多少不好查,要不然派个人去敌营附近,看看他们拉了多少?”毛贵捏着鼻子提出这么个有味道的建议。
刘封闻言,挤着眉毛点了点头:“好,那就由毛队率去查查看。”
毛贵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甩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愁眉苦脸,旁边的李顺和邓忠便“噗”的一声把刚咽下的水全喷了出来。其他人也捂着肚子笑岔了气,唯一乐不起来的就是出主意的毛队率本人。
刘禅在地上趴了半天才控制住笑意,挣扎着爬起来对刘封说:“还是算了吧,万一被第四军的弟兄发现毛队率偷偷跑去看屎,不被人家打死也得被人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
四下立刻又响起一片哄笑,毛贵摸着脑门对刘封拼命点头:“小公子说得对,说得对!”
笑归笑、闹归闹,问题还得解决。不管黄忠想干点啥,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是想干点啥。刘封于是下令部队集结,分成两组向敌营方向靠拢,随时准备应对敌情。
黄忠率部咋呼了一天,估摸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当晚,第四军悄悄退出了营地,借着黑夜的掩护转移到营寨对面的山坡上。只留下郭通的小队在营地四周观察,专等敌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