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二虎已经猜到这僧人的身份,虽然凶顽,可到底还是惜命,相互交望一眼,一人扛起一具尸身,一瘸一拐,下山去了。
经这一场生死剧斗,王一鸣失血极多,伤势沉重,心力交瘁,看见那二人走了,一口气松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一鸣醒了过来,闻到一阵柏木香的香气,又听到有人在低声诵经,他坐起身来,左右一看,自己身在一间禅房之中,一个灰衣僧人正盘腿坐在蒲团上,诵念经文,正是那个出手相救自己的采药僧人。
王一鸣听那僧人念道:“何以故?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往色生心,不应往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须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须弥山王,于意云何?是身为大不?”
王一鸣虽不是道士,可师父学究天人,玄圣宫中,除了道家典籍,释、儒二家的经书也有不少,宫内弟子可随时取阅,作为司马素彦的亲传弟子,更是时时会被师尊考究,故此,王一鸣于道、释、儒三家,均有涉猎,知道灰衣僧人念的这段,是金刚经之庄严净土一节。
过了一会,诵念完毕,灰衣僧人来到床前,见王一鸣已经醒来,倒是有些欢喜。王一鸣谢了相救之恩,互通名姓,原来这僧人便是黑龙寺的了因住持。
了因禅师颇通医药,王一鸣也对岐黄之术情有独钟,二人兴味相投,一番探讨过后,互有增益,颇觉相见恨晚。
在黑龙寺中,王一鸣养伤二十余日,与了因禅师交流医术草药,穷二人之力,制作了一味丸药,唤做“百草花叶丸”,此丸理气活血,怯瘴避邪,对邪风内侵之人,实在是大有裨益。
到王一鸣离开的时候,二人已相交莫逆。自此以后,二人每年都要见上一面,要么是在九月时,王一鸣去黑龙寺,如果王一鸣九月没有来,十月间,了因禅师必然会去玄圣宫,谈禅论道,说得最多的,还是探讨药理。
杨应尾听义父讲完,看到他脸上露出了温馨柔和的神色,此时他少不更事,还不能理解义父那种“得一挚友,足慰平生”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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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鸣陷入回忆当中,杨应尾心中茫然,一时二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