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充满了卑微,和我们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这精气神儿,一看,直觉告诉我这背后就是有故事。
电话那头,珊珊还是慵懒的声音,我就知道,她的作息时间开始调整到和劳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老孙应该还在梦里,那么她也差不离。
只是一听说栈道工程问题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里马从慵懒到了锐利的玻璃刀正在玻璃表面切割着的状态,旋即只剩下嘟嘟声了。
向东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要用冲击钻去钻玻璃栈道呢?”态度中正,没有像我这样的第一时间觉得不可思议,也没有像珊珊那样的风火雷电一起来的压迫感。
“我叫丁伟。在工地上负责定位钻孔。”语气依然怯场,“我需要这份工作,不要炒了我可以吗?”小伙子,噢不,年龄看上去就和林云志没什么分别,却出来工作了,脸上的肤色和古天乐差不多。
“丁伟啊?难怪啦!”龙凤哥说。
“为什么我听起来好像你对丁伟这个名字有歧视呢?”韦薇问。
“哪有!”龙凤哥说,“丁伟是谁?可能在场的就我和凡哥清楚咯!”
“凡哥,你清楚吗?”韦薇问我。
我看看向东:“喏,他应该也知道。”
“我问你呢!”韦薇说,“没问向东!”
“丁伟,丁炸桥呗!”我说,“《亮剑》里的丁伟,专门负责炸桥拆桥,故而得名。”
向东笑了:“丁伟啊丁伟,人家《亮剑》里的丁伟,炸桥拆桥是为了阻止日本鬼子的进犯,你干嘛要钻我们的栈桥啊?你看我们都长得像日本鬼子?”
众人笑了,但丁伟没敢笑。他的电话响了,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向东说:“有电话就接,现在又不是在悬崖上。”
丁伟这才接了电话:“喂,妹妹,你干啥啊?”
“哥哥,我出了阳台,可是门给带上了,我进不到屋里去了!”电话虽然没有放免提,但是我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一把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