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猛地坐起来钻出帐篷,铃木一脸惊慌的指着曾经吊着慕容良和稻田的那棵大树说:“他们全跑了!”
佐佐木三两步走到树下抓起一截断绳气得大喊着:“哨兵呢?场地里这么多士兵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吗?
他命令把所有哨兵都撤回营地。
佐佐木明明知道巴图鲁一般不在帐篷里睡觉,除非遇到下雨天他才会蜷缩在对他来说不太适合的小帐篷里,否则他都是靠在树上休息的,但是他还是走过去亲自验证了一下空空的帐篷。
佐佐木像做梦一样感到不可思议,更令他崩溃的是铃木接下来的话:“早稻先生被人杀死了,宫本中佐和田下中士也消失了。”
“什么?”佐佐木就像石化一样僵在了原地。
佐佐木冲进大帐看见躺在薄毛毯上的早稻明植僵硬的躺在简易铺位上,一滩血从他的身下流出,在地的低洼处汇集成一个小血洼。他的眼睛半睁着,好像没有来得及睁开眼他脖子就被利刃割开了,血从他割断的颈动脉和喉管流出来,已经变成了黑红的血印。
帐篷上有一大片血渍,是早稻明植的血喷溅上去的,惊慌失措的佐佐木环视一圈,目光被帐篷的一个角落吸引了,在帐篷的后墙上赫然裂开一条竖着的口子。
军用大帐篷是用来集体开会和存放重要物资的,它的材质要比单人帐篷厚实得多,有个士兵曾经不小心把刺刀掉在帐篷上,帐篷只是留下一条白印,却丝毫没有损坏。如此结实的帐篷竟然被割开了一个口子,这得需要多么锋利的刀才能办到?
他想起巴图鲁的靴刀,因为不担心巴图鲁逃跑,所以他的靴刀和猎枪都没有被没收。他每天坐在地上一声不吭打磨那两把匕首,每次看到他的匕首,佐佐木就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但为了不使他产生逆反心理把他们引进沼泽地,他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磨刀而没有说其他的。
对,只有他那样锋利的刀和那样的力气才能割开这厚实的像木头一样的帐篷!佐佐木懊恼的紧紧闭上眼睛。
铃木和米山这时候才看到那里有个口子。
“昨晚我提议把猎人绑在大帐篷里,宫本中佐不同意那么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铃木满脸猜疑。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早稻明植昨晚和宫本的不欢而散。
米山更加疑惑起来,如果是宫本和田下中士杀死的早稻,他们本可以正大光明从门进来,为什么要割开帐篷呢?
他也开始怀疑巴图鲁,但是巴图鲁同样可以从门进入,没必要多此一举绕到帐篷背后割开口子进来。
慕容良和稻田伤成那样肯定不能自己行走,只能靠旁人帮助才行,如果真是巴图鲁把两个人救走的,是先杀了早稻还是先救下两个人的?
“大帐门口有士兵把守,你以为那头蛮牛真是傻子吗?不是他还能有谁割开那么结实的帐篷?”铃木气愤的说。
“猎人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死早稻先生?而且还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进到大帐里?这不合理啊!”米山说。
“大帐门口的士兵是谁?”佐佐木怒吼着。
米山说:“我醒来后,守在大帐门口的士兵就消失了。”
难道宫本和巴图鲁早就有联系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佐佐木不相信这么大动静没有被哨兵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