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进攻的间隙还活动活动身体,似乎刚刚的摧枯拉朽般进攻还只是热身。
“咔咔咔……”
男人全身的骨骼自手腕到脚底都噼里啪啦响了一遍,骨骼缝隙被狂暴流动的心力填满,难以想象的强壮肌肉、肌腱包裹住它们,肌肉群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而波浪般起伏,每一次起伏都带起“泰坦”般的力量。
在男人面前,这些潜伏者就如同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脆弱不堪。
男人翻转手腕,古刀的流光不断变化,他不断压缩着同潜伏者的距离,一旦突破安全距离他就会瞬间加速,潜伏者们的生死就在男人爆发的一瞬间。
“噗呲……”
古刀切开最后一名潜伏者的大腿动脉,三分钟前还咄咄逼人的玄鹤队长此时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筋脚筋挑断。
男人只用了三分钟就使他们丧失了战斗力,若不是他还刻意避开了要害,不然时间只会更短。
“你怎么会这么强?这就是地八吗?”他不甘地攥住抬腿就要离开的男人,死死地抓着他的裤脚。“杀了我,我不想在圜土关一辈子。”
男人缓缓抽开腿,“失去自由总比死了要好。”
他吼叫,“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生来就有着稳定而又强大的血统?就因为我有着青丘狐的血脉,我只能生活在西宫,直到十八岁你们终于确认我的血统稳定,才将我从那里放了出来。”
“异兽占比过大会导致血统不稳定、嗜血、暴戾,我们只能这样做。”男人低语。
“为了保护弱小的绵羊而拔掉狮子的獠牙,这对狮子来说并不公平。”他一字一顿。
男人的动作一顿,最后还是踏出了那沉重的一步。
“杀了我!杀了我!”
男人不顾他们的哀嚎,沿着记忆踏上一只木桥。
在满是钢铁的基地见到木桥倒是很新奇的一件事,毕竟它出现在这里很突兀。
男人踏上木桥的一瞬间,木桥上的烛火瞬间跳跃起来,照亮了男人要走的路。
“咳咳咳……”有人剧烈咳嗽,听声音似乎很痛苦,就像咽喉被人一刀贯穿了。
“部长,我们输了。剑死了,我也快死了。”
借着微弱的烛火,男人看见了靠着围栏、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怀里还抱着一具男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