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来所为何事？”

老者缓缓点头，宽大的袖袍在半空中掠过，厚重的大门轰隆一声关上，与墙壁之间，细小的缝隙逐渐消融，好似与墙壁完全融合一般。

许星柚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震动，他认真的看向老者，开口问道。

“老师，这扇门后面的空间是什么？黑与白？还有无数的时空间碎片？”

“你不需要知道。”

这一次，老者再无从前那般和蔼可亲的感觉，声音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老师，这应该算是我精神世界的延伸吧？为什么我不用知道？”

不知为何，许星柚在见过时空间碎片破碎后，有一丝烦躁，像是在空间内被某种能量影响过情绪。

于是，他按照自己的理解来争论，语气也有些烦躁。

“我在，这片世界才在。”老者扫了一眼许星柚，冷漠开口。

“…………”

许星柚想反驳一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话说。

若非老者在这片空间，不断传授他新的知识并且辅导他，恐怕他早就在寂静的世界中死亡，心如死寂。

在听不见声音的前八年，他感觉色彩缤纷的世界一点意思没有，就算是彩虹，在他眼中也只是一片灰色。

若不是偶然听见琴声，若不是老者传授他最基本的发音，让他感受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部分，恐怕他早就失去希望。

若没有老者，他更不可能获得【阴阳界限】、【道法自然】、【点墨绘世】、【时间】等多种序纹。

更不可能用出超越当前境界的力量，与【天邪】几大首座战斗，恐怕早就死在某一场残酷的战斗中。

就连【天音】，他也不明白是自己的天赋、资质，还是因为老者。

从始至终，老者对他一点恶意都没有。

而他……

“老师。”许星柚将心情平静下来，受空间影响的情绪也有所缓解，他恭敬的低头弯腰，“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无碍。”老者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