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酉作势就要鞠躬赔罪。
沈清婼拦住了她:“楚姐姐当初怜我,多番救我性命,怎会对不起我?楚姐姐可莫要妄自菲薄了!”
“至于你今天所说的事情——我其实都理解,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只是——”沈清婼脸上浮现担忧。
楚酉搭话:“此事对二爷的打击更大。”
“罢了,罢了——”楚酉轻推了沈清婼,“有时候我虽然气他是北辰帝的亲人,可我也知晓,他更是我的恩人,是个好人。好人才会为难,才会纠结犹豫,取舍两难。你去陪陪他把吧,也帮着劝劝他,这世道终究是不能皆如人所愿的。”
沈清婼确实担心陆瑾瑜,当即便出了客房,朝院子里走去。
问过楚府的下人,又沿路找去。
远远的,沈清婼便看到陆瑾瑜坐在一间房子的屋顶上狂饮酒水。
他的身边,早已经空了五六个酒坛子。
酒香浓郁,弥漫在空气中,熏的人微微头疼。
沈清婼单手扶额,朝着屋顶上喊:“陆瑾瑜你下来,别一个人在上面喝闷酒了!下来我陪你喝。”
没有劝说,没有指责,只有支持和关心。
陆瑾瑜听话的拎着两瓶酒飞下了屋顶。
两人面对面坐在楚家后花园的凉亭中。
微风吹动凉亭周围的粉色纱幔,悠悠扬扬,为这满园的枯黄烂绿增添一抹色彩。
陆瑾瑜把一瓶酒推到了沈清婼跟前。
沈清婼二话没说,打开瓶盖拎了就干。
酒水入喉,辛辣刺激的,只呛得沈清婼咳咳剧咳。
陆瑾瑜听得眉头紧紧拧起。扔了手中的酒瓶过来,矗立沈清婼的身后,弯腰替她轻拍两下,顺了过来,这才挨着她坐下,把她手中的酒瓶子夺走,扔到了一旁:“不会喝就别逞能。”
沈清婼轻笑:“清运的酒是有些烈,确实喝不惯。不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让人准备了白水,这会儿应该快送来了。咱们就以茶代酒,喝个痛快!”
“好。”陆瑾瑜也没推辞。等到楚家下人把两坛子白水送过来,陆瑾瑜便拥起沈清婼重新飞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