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让你哥带你出去溜达溜达。”陆德全道。
“我今天去活动中心吹笛子。”
海棠笑道,她虽然盲,但她自学了吹笛子,她喜欢声音的世界,经常去活动中心吹笛子,
去那吹笛子的目的就是多结交玩乐器的人,偶尔会加入某个小团体去参加伴奏,会给她一些报酬。
这些报酬她都会给吴玉芹贴补家用。
陆德全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了,神色黯然的出了家门。
陆家虽然穷,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而且陆明远上班的工资也交给吴玉芹,除了家庭正常开销外,还有两大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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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吴玉芹和海棠都要吃药。
吴玉芹风湿腿疼起来就要吃药,有时还会贴狗皮膏药。
而海棠吃的是一种营养眼神经的药,不知道吴玉芹从哪听说的,只要海棠的眼神经还没坏掉,就有恢复视力的可能,所以经常给她买一种营养眼神经的药吃。
其实吴玉芹对海棠的眼睛不抱有希望了,但她又不忍心给她停药。
如果是自己的亲女儿,也就停药了,偏偏不是亲女儿,停了药她的心里就过意不去。
再有,这所五十平的小房子也太小了,两室屋,自打海棠十四岁之后,陆明远就住在厅里,一张单人床,拉一块布帘,就是陆明远的卧室了。
这一住就是六年了,陆德全总想换个大房子,却捉襟见肘。
而且还要娶儿媳妇,买房子,这都是一大笔开销。
陆德全走了,陆明远也吃完了,足足吃了三个馒头。
“哥,昨晚没睡好吧,去睡觉吧。”海棠道。
“不睡了,我一会还要去图书馆办点事。”自打他回到这个家,就感受到肩上的担子重了。
以前的陆明远性格有些孤僻,但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记忆里他也是在努力工作,努力提升自己,却总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现在的陆明远,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经历过的大风大浪足以让他心性沉稳,冷静果断,必须找到突破口。
所以最先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工作单位了。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陆明远就跟母亲和海棠告别去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