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将自己的呼吸调匀,穿着衣服躺在床边,许久后慕容清才轻轻开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问青天,问青天将呼吸拉长且均匀,若是不把脉,是根本看不出问青天在假睡的,慕容清见问青天已经睡熟,还睡在床边,便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将蜡烛吹灭,开门又出去了。
慕容清关上门的一刹,问青天睁开眼睛,轻着脚来到门口,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四周看了看,只有隔壁房间燃着烛火,问青天看着蜡烛照着慕容清透出的影子,原来是怕打扰自己睡觉,不忍叫醒自己,便在隔壁睡下了吗?问青天无声的笑了笑,早知道就将蜡烛吹灭好了,也不对,若是吹灭蜡烛,慕容清肯定会有所怀疑,问青天笑了笑,回到房间,自己一身白衣便去皇宫?问青天邪笑着,若是这般进了御书房,那对于朱瞻基肯定是一次重大的威胁,问青天这般想着便笑着从窗口掠出。
问青天从二楼无声跳下,来到街道上,又跳上房檐从各个房檐上移动,与此同时,慕容清的那间房子窗户被轻轻推开,慕容清一脸复杂的看着从房屋间移动的问青天,许久后关上窗户,吹灭蜡烛坐在床边。
顺着街道一直往北走,来到了皇宫的外围,高高的红墙,众多的守卫,问青天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绕着皇宫外围转了起来。
待到寻到一处守卫较少之处,便稍加等待一番,趁着两队守卫换岗之际,问青天将脚步放轻,一溜烟闪到皇宫入口的顶部,再一溜烟闪进皇宫。
进入皇宫的第一眼,问青天便感觉到了皇宫的规模真大,真大。
问青天小心翼翼的避开守卫,快速的顺着皇宫高墙移动,问青天还是第一次来到皇宫,说不好以后少不了要来这皇宫之内,早些将这皇宫熟悉一些,也是多了一些保障。
问青天如鬼魅般移动着,但是这高高的血红色宫墙让问青天厌烦,每一次都要四五步才能登上宫墙顶部,然后再用眼睛仔细打量着皇宫的正中间,再下宫墙往那个方向移动。
问青天从皇宫的拐角处快速闪过。
“刚才是不是有一道白影闪过去了?”一个手拿长枪的人对着一旁的人问道。
“哪边?”
“那边。”
“要我说啊。”
“怎么?”
“你小子是不是八大胡同呆多了,怎么眼睛不好使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你放屁!”
“你想啊,就算是有刺客来行刺,谁穿着白衣服行刺?你傻啊?”
“...”
问青天的一袭白衣竟然还成了一个被忽略的存在,皇宫自从上次朱棣遇刺,所有的守宫人全部处以死刑,之后守卫便不敢那般怠慢,几乎是三十步一哨五十步一岗,死死的打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但是时间一久,人性中的懒惰便再次打败理智成为主导,几个守卫同时‘眼花’,就算是有疑心的也不敢瞎报告,只是更精神了一些。
问青天来到写着御书房的房间前,房前没有任何守卫,甚至可以说这院子里连个人都没有,问青天笑了笑,这就是皇帝,对自己的手下放心的同时又不能太放心,这般多疑的存在,也算是称得上是个皇帝。
问青天推开门,走了进去。
奢华,就这俩字,其余的没有,问青天脑海中浮现着这两个字,这房子任意地方都有着有条不乱的彩绘,往房子上面看去,那房子的骨架上都是刻着金龙吐珠,问青天打量着房子,缓缓往里走了几步,一个屏风出现在问青天眼前,那蜡烛上的烛火照射出一个人影,戴着皇冠,用手直着头,似乎在打盹。
问青天走了过去,在屏风后看到了这时隔五年未见的朱瞻基,此时眼前正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的朱瞻基和记忆里五年前在饭馆中遇到的朱瞻基在眼前快速重叠,最终,记忆里的朱瞻基脸上少了很多神色,头发也有些泛白,一张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病怏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