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个先前还飞扬跋扈、皮肤如古铜雕塑般的青年,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声音颤抖,言辞也变得软绵绵的:“这……这位兄弟,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咱们好好说话不行吗?何必动手动脚呢?”
林秋面无表情,宛如寒冬腊月中的冷面判官,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保安的脸上停留,如同利刃划过,留下一道道无形的伤痕。“告诉我,你们五个,究竟是干什么的?是看大门的保安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让人心生寒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询,五人仿佛被定身咒锁住,连撒谎的勇气都荡然无存,只能木讷地点头承认:“是……是的,我们都是保安。”“看大门的。”“今天少了两个,一个请假,一个旷工,原本应该是八个白班,十个晚班。”
这话一出,林秋和一旁的苏清雪脸上皆是布满了难以置信。光是守卫大门就配备了整整十八个人?这简直比古代王府的守卫还要奢侈!
林秋内心暗自腹诽,这样的管理漏洞,若不彻查整改,恐怕南城迟早会成为一锅即将沸腾的乱粥。 在碧源美妆工厂的一角,上班铃声似乎成了打牌开始的号角,而非工作的启程。这里的氛围,与其说是生产车间,不如说是赌徒的乐园,问题之多,犹如繁星点点,数也数不清。
揭露的不仅仅是表面的尘埃,而是深入骨髓的腐朽。
白天八个人围坐,夜晚又增至十人,这保安队伍,竟悄然膨胀至十八人之众?更令人瞠目的是,他们竟公然在此,堂而皇之地摆开牌局,仿佛这里是他们的私人俱乐部,而非守护工厂安全的要塞。
林秋踏入这片“战场”,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他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我,你们一个月拿多少薪水?实话实说,若有半句谎言,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啊,别……”“八千!”一人颤抖着开口,仿佛这个数字能救他于水火。“我八千五!”另一人紧随其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我一万二!”最后一个,似乎是想用高薪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面对林秋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寒眸,他们终于崩溃,如实报出了薪资。林秋的额头却因此布满了黑线——八千、八千五、一万二?这些保安,上班只知道打牌,竟还能享受如此高薪?
“烂了,这里已经烂到了根子里!”林秋心中暗自叹息,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保安八成是工厂某些管理层的亲信或亲属,被故意安排在这里,领着高薪,却毫无作为。
苏清雪见状,秀眉紧蹙,提出了疑问:“你们如此高薪,碧源美妆总部知道吗?难道不需要向人力资源部汇报吗?”然而,与林秋的威严相比,苏清雪的话似乎并未引起他们的恐惧,反而让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开始用猥琐的眼神在苏清雪身上游走。
“啪,啪,啪……”林秋岂能容忍这般无礼?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掌,一人一记耳光,打得他们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甚至渗出了鲜血。“都在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吗?”林秋的声音冷冽如冰。
话音未落,“啪,啪,啪……”又是一轮耳光响起,这次更是将他们打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媳妇问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了吗?都哑巴了吗?”林秋再次发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场面,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保安室。而那些保安,则成了风暴中的落叶,无助而又狼狈。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一阵清脆而有力的声响如同夏日骤雨般骤然响起——“啪,啪,啪……”,那是林秋的手掌与空气摩擦出的旋律,第三轮耳光毫无征兆地降临。
这三人仿佛成了风中的落叶,被林秋的手风一次次掀翻,脸颊迅速膨胀,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其中两位更是倒霉,牙齿在暴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嘴角挂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宛如战场上受伤的士兵,无助而又绝望。
他们的眼神里,恐惧如同夜色般迅速蔓延,看向林秋的目光,就像是迷路的孩子在荒野中遇见了食人兽,满是无助与惊恐。此时,苏清雪的存在仿佛成了遥远的星光,他们连一瞥的勇气都已丧失,更别提之前那份想要纠缠不清的勇气了。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那个肤色黝黑的青年,声音中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然而,林秋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啪,啪,啪……”,五六记耳光如同狂风骤雨,再次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每一下都像是在敲醒一个沉睡在噩梦中的灵魂。黝黑青年的眼前开始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既然决定要说了,还废话连篇做什么?快点说重点,再敢啰嗦一句,你们五个都得付出代价。”林秋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审判之音。
黝黑青年此刻的心情,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他委屈,憋屈,却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地吐露:“我真的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碧源美妆那边有我们的人,而且那边的高层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我们之所以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是因为上报的时候说我们都练过功夫,所以才给的……”
“继续说。”林秋的声音依旧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我们的工资确实高,但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太清楚。碧源美妆的高层不知情,所以我们才能在这里悠哉游哉地打牌,还领着高薪。”青年颤颤巍巍地说着,生怕哪个字说错了又会引来一顿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