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怀疑此二人可能受命于魔物,为了顺藤摸瓜,因此一直观察他俩的动向,这二人扮作聋哑乞丐,一路朝东南而行,竟不走官道,也不问路人,彼此间也不对话,仿佛轻车熟路,已到达城墙东南三十里外的一处破庙,此时此刻,正在破庙里呼呼大睡。”
“按照本座对凡间的了解,太监不应该是很少离开宫城吗?怎会对几十里外的乡间小道都如此熟悉,于是本座推测,他俩可能也不见得与魔物有关,而只是夺权的阴谋失败,单纯的想逃回家乡而已,所以需要了解二人籍贯,再做定夺,诸位对此事尽可发表意见,本座会酌情予以嘉奖,如太傅此般年纪,一粒仙丹下肚,延寿二十余年问题不大。”
太傅倒很洒脱,对延寿仙丹不怎么在意,见着仙人这番行动,大致心中有数,仙人怕是要破防了,听意思是尾随跟踪贼人,可贼人呼呼大睡,仙人反而在野外呼呼喝风。
于是说道,“此二人老朽不甚了解,不过听闻仙师的讲述,他们逃回家乡的概率也不会太大,反而有自投罗网之嫌,怕是这附近有什么二人之前便结交或者建立的豪强势力。”
又对贵妃说道,“娘娘应对此二人多少有点了解,不妨禀明仙师,以求戴罪立功。”
贵妃说道,“妾身一时鬼迷心窍险些铸成大错,仙师容禀,司礼监秉笔太监田独秀,不知是何原因早就对先帝不满,欲联合妾身行刺大行皇帝,妾身父兄远在千里之外,就问田太监行此大事,有何依凭?”
“他除了说与柳太监志同道合能够助力之外,仿佛当真是说过,离都城不远便有一支他自己建立的亲信人马,行事之时,可与柳太监的禁军里应外合,一举定鼎。”
“只是妾身认为他口中的人马,多半就是些泼皮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根本从未在意,也就没有仔细询问过,太傅的推测,十有八九。”
钟北山于是问几人,东南方向数十里外可有什么土匪山贼的老巢,或者绿林好汉、江湖豪强的据点。
既然是自己建立的人马,肯定就少不了以上这两种人,总不至于自己培养正规军队吧。